“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忘记这一切,毫无顾忌地和你在一起。这一次,可不可以换你等等我。”
江砚把纸巾塞进李年年手里,“擦一擦,下次可能不能给你递纸了。”
眼泪已经快要干了,李年年擦干眼底最后的泪,“以后不会因为你哭了。”
江砚的心因为这一句话疼得喘不过气。
伸手抹去眼角隐藏的一滴泪,轻轻点了点头,“嗯,以后不会了。”
江砚不知何时也红了眼眶,“周一去找你,帮你补化学好不好。”
李年年十分忐忑地问了一句,“你都其他暧昧对象不会介意吗?”
江砚被气笑了,“除了李年年,我还有哪个暧昧对象?”
李年年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该怎么描述,“就是上次那个红裙子、大波浪的大美女。”
“柏叶?你那个室友。”
李年年拼命地点了点头,“你可别骗我说你不认识柏叶,你可是连人家的名字都直到,而且我亲眼看到她从你家出来。”
江砚丝毫没有要狡辩的意思,“这个事情比较复杂,下周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一个……小帅哥。”江砚想着该怎么和李年年形容沈言。
听到帅哥两个字,李年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有大帅哥吗?”
江砚去敲了敲李年年的脑袋瓜,“大帅哥这不是站在你面前呢吗?”
这次李年年反应极快,“江砚,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自恋?”
上一秒的气氛还及其欢快,下一秒就又被江砚带回到了一个无比严肃的话题上。
“李年年同学,是不是快要考英语四级了。”江砚一秒严肃,像是一个严格的父亲在关心女儿的复习。
李年年的心尖一颤一颤的,只不过这并不是因为某些动听的情话,仅仅是因为听到了“英语”这两个字。
每次只要江砚在她的名字后面加上同学两个字,就保准不会有好事发生。
“江老师,您有什么吩咐的吗?”
那一刻的时光,好像回到了高一。江砚每天监督着李年年做各种各样的试卷、练习,时而严肃,时而温柔,刚柔并济。
那时的李年年还总是贪玩,即使江砚时刻监督着,很多练习还是不能及时写完。
大多数时候,江砚只是小小地冷落李年年一下。比如说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故意走得很快,不等李年年;比如说把李年年的那份早饭也吃掉,让李年年饿了一上午的肚子;还有就是李年年在英语课上被土拨鼠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不提示李年年,让李年年在英语课上丢尽人……
江砚能整李年年的花招有很多,这也让李年年发现,江砚平时表面上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内心也幼稚的很,总是能想着法子整自己。
还有一点,李年年记得很清楚。江砚虽然经常对她爱答不理的,但这种爱答不理的状态从来没有超过一天,除了那一次。
那次是林伊的生日,叫李年年出去玩。姐妹两个加上林伊的几个铁哥们,一伙人先是吃饭,又是唱歌,,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去。
当李年年和林伊那几个朋友勾着肩,搭着背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江砚黑着一张脸站在保卫处,张口就是,“李年年,你英语试卷写好了没。”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年年连滚带爬地滚回家写作业,可是江砚还是生气了。
那一次,江砚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和江砚讲话。
仔细算下来,那一年的时间里,两个人闹别扭的次数也不算少。就算江砚的脾气已经够好了,李年年还是能很轻易地就把人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