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步步靠近，空气中瞬间胀满江纵的信息素，攻击性极强，片刻间他手腿皆软，强行稳住身形，手机插进口袋，播放已经备好的报警声。

听见警声响起，一群社会混混，连滚带爬地逃走，他松了口气，靠墙沿上喘气。

江纵朝他走来，他知道会面临质问，先行示弱，扑进怀里犯委屈，“同桌，我难受……”

吹在耳旁的声音深沉又带克制，“你来做什么？”

“我不舒服…”空气中掺杂着各种信息素的味道，红酒味尤为浓烈，可是那么浓厚的信息素，却没有减轻他任何一点不适的症状。

反而难耐至极，他的身体不再受他控制，夕阳落下间，不再是红酒味独占一头，草莓味全然蔓延开来，声线多了哭腔，“再标记下，好不好？纵哥…”

江纵算是看明白了，小东西只有在求标记的时候爱叫哥，可是不管用，他态度仍然强硬，“告诉哥，跟来做什么，哥再考虑标不标记。”

毫无办法，楚晓凡只能先哄，软腔说“我，我担心你……”

“就没了？”

信息素咄咄逼人，刺痛在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想要寻求保护的人，正在攻击他，腺体牵动泪腺，滚滚泪珠掉落，“不然呢？不标记就走开，真的很不舒服！”语气颤抖还有赌气的成分。

江纵终究心软了下来，转换信息素为安抚，“娇气包，有什么好哭的？”言毕，解开他衣领，咬上腺体进行标记。他就想不明白了，小东西明明担心他，喜欢他，又死都不承认，逼到这份上还嘴硬，服了！

标记完成后，过了许久，楚晓凡才缓过来，额前背后都冒出一层薄汗，呼吸尚未均匀，还处于大口喘气中，腿脚还是软的，靠墙上站好解释，“我原本只是来看看的，并不想打扰，是看到了有人手里拿了刀，怕刺到你腿，才想了这么个笨办法，不懂你们之间的规矩，抱歉了。”

楚晓凡道完歉，江纵内心涌上一阵自责，又拉不下脸道歉，硬着头皮，“看在你也是好心的份上，哥请你下馆子。”

“我请客吧，上次答应你的。”楚晓凡仰头与人对视，撩人的眼睛在镜框下勾起眼尾，似晚霞拂过湖面多了抹春色。

江纵“嗯”了声，转身就走，忍住没再多看，再看下去就想亲了。

“哎，同桌，等等我…扶一下，腿软……”楚晓凡抬腿才发现腿软得根本走不了路，只能向人求助。

江纵耳尖略红，两步又走了回去，扶上没一分钟，嫌慢直接抱起人走进餐馆。

落座点餐，江纵问他“有什么忌口和想吃的没？”

“不吃姜，不吃蒜，不吃香菜，不要太辣，不要太清淡，不要肥肉，不要腥的……”

一系列要求说完，江纵内心世界简直无语，难怪这么瘦，难怪这么矮，都是挑食挑的臭毛病。

最后还是按照楚晓凡要求点完菜，回去看见楚晓凡对着某个女孩发呆，说不上什么滋味，他直径挡住人视线，口气算不上太好的问“干什么呢？”

楚晓凡不多解释，只是收回视线，看向了别处。

“问你话呢！”江纵见人不回他，又重复了一遍，“聋了？”

楚晓凡拿过旁边的杯子喝水，撇撇嘴说“谁让你那么凶的？不能好好说话么？每次都是这样，都感觉你要打我了。”

江纵不屑地白了一眼，“谁稀罕揍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