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事令她从枕头边露出的那双柳叶眼染上水的潋滟,怯生生地盯着浴室的门。
少顷,凛颜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踏出浴室门,发梢处还滴着水,打在地毯的浅色绒毛上印出晦暗不明的一滩水渍。
他刚要上床,被楚然推了一把:“去吹头发。”
于是听话的,为楚然关了卧室里的灯,闭合上浴室房门,用噪音最小的最低档风速,一切皆为营造出良好的入眠环境。
算不清耗时多久,凛颜摸黑上了床,女孩很自然地往他怀里钻,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楚然背后起伏的蝴蝶骨,这让凛颜有些‘嘴馋’。
“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呀?”女孩半梦半醒的状态,声音不像是在说话,倒像是在嘟囔,想象着那张软软糯糯的小嘴一张一合,便使凛颜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有,有好好听你的话,也有好好吃饭。”
“那就好。”
没有再多絮叨些什么,一觉到天明。
楚然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窗帘拉得严实,分不清时间,只能感受到身后人的手臂揽着她的腰。
察觉到身边的人已经醒来,凛颜手上一用力将女孩掀转塞进怀里,他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就低头亲吻下去。
女孩一大早就被吃干抹净,瞪着眼睛,伸手去戳凛颜的胸肌:“大总裁,快起床,该去上班啦。”
凛颜睁眼把楚然揽得更近:“叫我什么?”“老公。”
“让我去干什么?”“休息。”
“哈哈,好吧,我该去上班了,给老婆挣零花钱花。”
凛颜立在床边换着衣服,白色、黑色的衬衫挂了衣柜整整一排。不止衬衫,几乎每一套西装都被楚然仔细熨烫过、再用衣架挂好。
楚然撑着脑袋看他,男人背上紧实的线条被衬衫西服一丝不苟地遮好,人前全然一幅禁欲系男神的模样,与暮夜时分的形象堪称两样。
楚然长长的睫毛如春日蝶翼一般美好,而眼里是满心的爱意。
她打了个哈欠,昨天等凛颜到太晚还是有点困,周六不用上班的她打算等凛颜走后,再睡个回笼觉。
“领带今天戴哪条?”
“这条。”楚然伸手指了指凛颜左手边的那条香槟色。
凛颜刚想让女孩帮自己戴上,转头就发现刚才还精神抖擞的人儿,如今脑袋已经一点一点地靠在床边显然就快去梦周公了。
他叹了口气,将楚然抱起塞回被窝里。
自己系好领带,轻合上门,奔赴公司。
‘春天真好,做过的梦都是能实现的。’
如同已然共赴几个春秋交替的夫妻一般,他们日升而出、日落而归,就像在心头种一朵花,他们尽心尽力地照顾,如今那花开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