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暗,窗帘被拉上密不透风。
年幼的少年躺在床上,摊开的手脚双双铐着粗长的铁链,一路延伸至床头和床尾。
他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稚嫩的躯体上是施虐者鞭打的伤痕,青黑色的,新旧交替,触目惊心。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床上的少年猛的睁开了眼,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噩梦。
来不及擦拭额头的冷汗,皮肉被炸开的疼拉回了少年走丢的神,花宴知后知后觉,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没有一点光源,视线严重受到阻碍,行动也被禁锢,只能勉强弯起一点腰,连翻身都做不到。
咬着牙躺在床上呆了许久,轻弱的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加重,苍白的脸色在黑暗中变幻莫测,最后一咬牙,气愤的蹬了下腿,爆捶身下的床。
“狗逼玩意儿,他妈的敢回来一个试试,老子头给你塞马桶眼里泡水喝死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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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傍晚,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放学了。
听到消息的第一时刻,俞述立马选择了报警,却没想到有人先一步制止了自己。
画着淡妆的女人站在教师办公室,身姿高傲。
“俞老师,”她睨视着眼前的青年,有些不屑:“孩子丢了是我花家的事,你每天那么辛苦工作,也就只能拿那么一点工资。”
“况且,工作之外是你的自由时间,那孩子也不是你学生,付出了时间和精力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掩去眼底的寒意,俞述微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目的达到了,女人撩了下她的长发,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妥协,在她看来,打工人不过是条家养的狗,为了保住饭碗,就算有气也不敢咬主人。
事实上,俞述真的不敢。
毕竟按照世界规则而定,光靠他一个小平民还真没法干过所谓的“资本”
又在话里暗戳戳的威胁了几句,女人又命身边人把一张卡放在了俞述的办公桌上,一改先前目中无人的姿态,笑盈盈的抱着小姑娘离开了。
打一棒子再给颗糖,人类总喜欢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把施舍包裹在华丽的外表下。
银行卡在指尖化成了灰,俞述有些兴致缺缺。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送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得在这个世界呆多久才能在几十亿人里面找到那唯一一个气运之子。
一两年?还是十几年?
假设气运之子是个长的比较年轻的老头子,寿命又将近,那他万一死了下一任又得从胚胎开始培育起,那他不得再等个几十年?!
虽然他时间多,但也不是这么个耗法埃
躺在床上,俞述一脸痛恨的捶着胸口。
都怪他马虎来之前忘记看资料了,导致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正当俞述思考着明天该如何从菜菜嘴里套出话来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打开门,俞述先被那浓郁的红雾吸引了注意,明显的愣了一下。
没想到平时和蔼可亲的房东奶奶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头顶的红雾就深了几个度。
碍…这得沾了多少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