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尧是你的病人吧?我想问一下他的情况。”安辞穗坐下来回应道。
“嗯,你是他什么人?”盛澜跟李熙尧的关系还不错,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个很清纯干净的男孩,对他第一印象很深刻。
“朋友,他…去世了,死于自杀。”盛澜手里转着的钢笔掉到了地上,愣了会儿,缓缓言道:
“自杀…抑郁最终还是要了他的命。”
“你对他了解多少?”盛澜捡起地上的钢笔,对于李熙尧去世的消息心里久久难以平复。
“他第一次来心里咨询,跟我说了很多,句句都离不开他的先生,像一个被丢弃的小孩儿。”盛澜一直在听李熙尧诉说心里话。
“你们认识了多少时间?关系应该不差吧?”安辞穗继续问道。
“你问的有点多了,你该不会是他口中的先生吧?”
“我叫安辞穗,是个刑警,他的案件交给我处理了。”安辞穗跟盛澜解释道。
“不是死于自杀?还有什么可调查的。”安辞穗向盛澜解释了此次案件的详情,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出有利的线索。
盛澜听完之后,一时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很安静,沈薏安打了一个哈欠说:
“穗穗,什么时候走?我都听困了。”安辞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了解尧尧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儿,他不可能会对那个女孩下手,什么冤魂杀人,毫无逻辑。”
“现在彻底的成了一个无头公案。”安辞穗该说的都说了,盛澜的话也提醒了他。
“真相总会大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我只是尧尧的心里咨询医生,负责开导他,我也试着去了解过他,可惜始终没有从他身上得出个所以然来。”
“和他聊天的过程中,除了他的先生,其余的他什么都不愿意多说,心中的执念太深了,到了放不下的程度。”
盛澜这样说,就是告诉安辞穗自己对李熙尧不是很了解,从自己这里也不会得到什么有利的信息。
“你为什么不劝说他放下?可能结局就会不一样。”安辞穗回应着。
“我从来没有劝说他放下,也不会去,心中的执念只有自己什么时候想开了才会放下,能救他的不是我,只有他自己。”盛澜说的很有道理。
“人在无救的时候,希望都在自己身上,倘若自己都打算放弃,旁人的鼓励和劝说到最后也是毫无意义。”安辞穗说完,叹了口气。
“抑郁患者,能救他的,唯有自己,他人的言语最后也只不过是想落个心安而已。”
“心里医生真不一样,我也了解不到什么,也就不打扰了。”盛澜从椅子上站起来,送安辞穗出去了,到了医院门口说:
“慢慢来,总会有结果的,快过年了,会有好消息的。”
“好,等有时间我请你吃饭,走了,不用送了,回去吧。”盛澜点点头,就没再送,站在门口看着安辞穗打车离开了。
“穗穗,盛医生临走之前居然还安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