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终止合作是早晚的事情,邢舟想都没想,“随意。”
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只是一点儿。邢舟安慰自己。
外面已经没了动静,过了片刻,邢舟才起身,想去厨房做点吃的,路过客厅时,他无意扫了一眼,果然没人了
……
“就是说嘛,里面那么多小孩子去哪儿了?”
……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再多拍点照片就回去交差了!”
邢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想立刻去确认,但是理智止住了他。
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贺临渊坐在二楼的天台边上,旁边零零散散的扔了好几个烟屁股。
他一边紧皱着眉,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一边又多愁善感,伤心难过,两者交加,堪比怨妇。
“我说你借烟消愁吗?”旁边那人终于忍不住了,他恨铁不成钢的夺过贺临渊手中半截烟,恨不得摁在他面前这张脸上。
算了,下不了手,毕竟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动起手来都感觉是在自残。贺池无奈叹气。
“你tm管得着吗?!”贺临渊没好气的推开他,连抽烟都心情都没有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贺池将烟掐灭,心平气和的继续说道:“像是被人甩了就要死要活没出息的窝囊废。”
“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一脚踹下去?”
贺池不怕死的继续挖苦他,“其实归根到底,这件事情是你不对,你想试探他,像要他绝对的信任;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只是认识了一个多月的陌生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不如陌生人。你想用欺骗来试探他对你的信任,这本身就是大错特错的事...”
“行了,别说了,我头晕。”贺临渊闭上眼开始老僧入定。
“小小年纪怎么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某位外表及心理年龄二十五多岁,实际年龄十四岁的人不太想说话。
“你要不就服个软厚着脸皮去人家跟前蹭,要不就一拍两散各走一边。”
“我是那种人吗?!”贺临渊不服气。
邢舟刚到楼下,就看到了本该属于程苒的位置,此时却出现了一个极为眼熟的背影,单薄的黑色风衣裹着清瘦身体,背对斜阳。
邢舟呼吸一滞,他下车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人身后,“贺临渊?”
贺临渊浑身一震,猛的转过头,“我是来把雪球带走的。”嘴边的话脱口而出。
“想要猫...”邢舟突然向前靠近,“人得留下。”
未来的路很长,会发生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不过他想让贺临渊陪着他一起走,那样才算不辜负自己。
而接下来的一幕足以让邢舟震惊失色,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双眸微垂,卷翘的睫毛扫在他的鼻梁上,痒痒的;除此之外,让人沦陷难以自持的是嘴上的触感,软软的,一阵酥麻感从嘴上直窜大脑,紧接着就感觉晕乎乎的。
只短短几秒,而后贺临渊慌乱的退开,不敢直视。
“贺临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邢舟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知道,就接吻啊,你不会没跟人接过吧?”为了掩饰尴尬慌张的神色,贺临渊故意夸大了表情。
“你跟人接过?”邢舟一听他这话,脸色更黑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贺临渊满不在乎的说,嘴角的一抹谑笑让邢舟看着格外不顺眼。
“猫是我的,人你可以滚了!”邢舟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
“你这算不算吃醋?”贺临渊跟在后面,得意的笑了。
邢舟听他这么说,哪里还不清楚他刚刚是在逗自己,不禁有些气结,“我觉得你该去看脑子了。”
两人回到房间,就看见了餐桌上还摆着早上的残羹剩饭,想起来当时的不愉快,贺临渊磨磨蹭蹭的走到他对面,“邢舟,我没有视生命不顾...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知道。”邢舟看不得他这样。
许是刚才那个防不胜防的亲昵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现下又彻底解开了心结,关系突飞猛进,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倾向。
邢舟觉得眼前的人越发吸引他,想要去了解更多别人不知道的...
喵...
雪球不甘被两个主人冷落无视,爬到桌子上后,直接朝贺临渊飞过去。
贺临渊慌乱无措的接住雪球。
难得的晴天在中午时骤然起风,明亮的烈日被乌云遮蔽,风沙卷席而来,呼啸声似是在向世间诉说不满。
宽大冰冷的病房内,五张病床并排,上面分别躺着一个人,他们手脚被铁链紧紧拴着,却止不住疯狂扭曲的身体,颈上青筋暴起,“别来找我!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每个人嘴里嚷嚷着不停,无非就是这么几句话,他们似是在躲避什么,身体左右摆动,又不时紧缩一起。
贺临渊快步走到大厅,向旁边人抱怨,“今年的天气真是反复无常...”
邢舟伸手摘下他头上的落叶,“的确。”
他们拦住一位护士,“麻烦问一下,李志,孟飞他们五个人在那间病房?”
“你们说的是...”
“就是前几天被送过来的。”
“是五个精神患者一起被送来的那些?”护士恍然大悟。
“对对。”
“你们是患者什么人?”护士自然不会让陌生人随意去见患者。
“我是他们公司的老板,想来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