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聋了吗?没听霜霜小姐说不愿意?”
“笑话,她是红袖馆的人,我出钱,她们交人,还装什么良家女子,咋的要不再给她立个贞洁牌坊啊,哈哈哈哈”
南晰带着人赶到红袖馆的时候,就见盼夏双手叉腰,一双大眼瞪的老圆,却还不如她身后,跟着的不说话的侍卫里的长刀有说服力,像只护食的仓鼠。
一旁围着的那群男人看着就不好惹,也就盼夏这个心大的不觉得害怕,也得亏有袖娘在中间给两帮人说好话,不过也没人真的想打起来。
“都在这里围着作甚?外边的人都进不来了1
开口的不是她,这事南晰不好出面,来之前特地绕路去请了趟临安的县令。
“呦,今个儿这是刮的什么风啊,怎么赵大人也肯光临我这红袖馆了,这还带了这么些人?”
混在跟着赵县令身后的捕快中的南晰确认盼夏的情况,好巧不巧和那位叫绣娘的对上了眼。
眼瞅着绣娘伸出手指指着她的方向,疑惑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赵县令眼疾手快将绣娘的手按下,绣娘出门做生意惯是会看眼色的,便不敢再纠结她的身份,算是有惊无险。
再说盼夏这边之所以会和那帮人吵起来,还是为了这花魁李霜霜。
原来从今夜算起,临安城的花魁,也就是霜霜,要择选良人出嫁,当年霜霜靠着一首霓凰舞曲,冠绝整个临安,花魁大赛上更是一举夺魁,
绣娘不愿意逼迫红袖馆里的姑娘,卖艺卖身全看姑娘自己打算,不过红袖馆里的姑娘想要脱离贱籍,除了得用银子从红袖馆里赎身,关键是得有人去官府交上一笔税银,再查验身份确定三代以内没有犯了罪责的亲属,方可更改。
这一来二去的花销,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起的,更别说如今霜霜是红袖馆的头牌,整个临安的花魁。
霜霜原本是打算老死在楼里,绣娘还打算让霜霜接她的班,到最后也不至于饿死,可今天突然就改了口,说要嫁人,
消息刚传出去,就来了好几拨往日霜霜的熟客,其中也不乏有权有势的人家,要不就是拿银子砸的富商,这么多年交情,也知道霜霜的性子,她不愿意,就算看在绣娘的面子上,也没撕破脸。
偏偏盼夏来找人,碰上的这批,是走南闯北的硬茬子,听说霜霜的名号,就找上门来,银子一扔就说要赎霜霜,路上给他们做伴,规矩不懂,言语还粗鄙不堪的很。
楼里的人看的清楚,这不是什么好归宿,可那添了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就大咧咧的摆在桌上,晃的人睁不开眼,若是隔壁那位估计早就把她们给卖了,还是绣娘这种火坑绝对不会让她们跳。
“怎么回事儿啊?”
眼瞅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赵大人和绣娘聊的开,那群人显然是待不住了,嘀嘀咕咕的,夹杂着方言估计不是什么好话,赵大人也算见多识广,问起话来,气势上是绝对不输的。
“赵大人来了,我们自然不敢造次,可是红袖馆开门迎客,断然没有不做生意的道理,一手交人一手交货,银货两讫才是咱们生意人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