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先是一惊,随后吐了吐舌头,做低服小满脸讨好。
“你们拿我做赌?1
听到这儿,顾南晰是真的有些生气。
“不敢不敢!我们怎么敢!说的是我能不能请动霜霜的事!霜霜应承了我,我欠了她人情,刚又出了这件事,我来头太小,压不住那妇人,县令也难插手这种家事,刚巧我见你那丫鬟在楼里,为了霜霜和别人吵了起来,如此这才成了这般。
诶呀,反正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县主尽管说1
这位裴公子也吓了一跳,实在是凑巧,他又不确定自己的交情能否请得动顾南晰,这才做了顺手推舟的事,没曾想过南晰聪慧如此,直接道破了他是幕后推手的事实。
“行了,行了,知道了,先说好利润我可不会让了,你赢的钱也得给我,日后还有这种要帮忙的,你就尽管直说,我们怎么也算是一起做过生意的伙伴了。”
南晰没打算要他东西,不过都送上门来了,不要白不要,裴家少爷也确实是个经商的人才,有这么一档子事,还无形的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是好事了。
如此一番折腾,顾南晰总算见到了钟行,可还没开口问话,变故突生。
一只从东北方射来的利箭,如破竹之势,直指钟行的后脑勺,电光火石,南晰直接一把推开钟行,提气上移后退两步,那支利箭便直接埋入土壤整整三寸。
想也知道如果是打到人身上会是怎样的景象,还不等思考,天空中又冒出来数十只利箭,索性南晰这次带的侍卫虽少,但都是练家子,直接提起长剑,行云流水的一顿操作,利箭都被打落在地。
侍卫护送着女眷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裴家大公子,撤回了屋内,钟行借了一把长剑,也上前和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打斗起来。
那妇人早已吓得丢了魂,一股恶臭从身下传出来,一旁的裴公子也没好到哪儿去,小脸惨白,哆哆嗦嗦的再也没了平日里那副贱兮兮的样子。
“小姐,这可怎么办?要不然我们从窗户后边儿逃出去吧。”盼夏都比这俩有出息,至少知道想办法。
“不可,这里我们不熟悉,出去之后难免再被那些人追上,就算不被追上,到时候迷了路,身边又没人保护可就真是任人宰割的鱼了。”
南晰考虑的更多,他们几个人生地不熟的,这个老妇人又指望不上,到时候真的遇到了贼人,不把他们推出来送死都是好的。
“盼夏,去给我拿一套粗布麻衣来,这里就我轻功还好,我刚才瞧见这户人家的邻居,有三个小孩,我从后窗直接翻到他们家后屋子里,叫他们从后门走,去县衙报个信,那伙黑衣人是冲着钟行来的,估计不会注意到那些小孩儿。”
盼夏十分担心南晰安全,但是沈家侍卫都在外面和那些黑衣人奋战,且眼看就有不敌之势,牙一咬,心一横,便带着小姐去里屋换了衣裳。
南晰一刻也不敢耽搁,一点声响都没发出,直接攀着房檐就跳到了隔壁家的院墙上,扒开窗户闯了进去,那户人刚要叫喊,就被南晰一把捂住嘴,又威胁的看向几个小孩儿,都是能跑能跳的孩子,也知道事,见父母被挟持当即不敢再出一声,长得高的孩子最为伶俐,还把两个小孩儿的嘴给捂上了。
南晰一番解释又取了身上随身携带的碎银子,和自己县主的令牌,叫他们去城里县衙搬救兵。
到底刀光剑影,是危险的差事,做父母的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涉险,且火还没烧到他们这里,不想这趟浑水。
“到时候我会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叫孩子从后门出去,那些人就不会发现。
别犹豫了,还是你们以为他们在杀掉我们之后,你们不会被杀人灭口,亦或是等当今圣上追究起来时你们能逃过罪责?”
“啊父,啊母,你们放心吧,去城里县衙的路,儿熟悉,到时候能从东边树林抄近路,儿还知道东城门下有个狗洞,不过一刻,儿就回来,县主在这里,赵县令肯定重视1
一个小孩儿却比两个大人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