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着恰当的节奏,出其不意的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你怎么知道?!他们答应。。。。。。”
猛地反应过来,黑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默默低下头保持自己该有的沉默。
“他们?是谁?你的雇主还是?对,我早该想到的,他们两个故意瞒着我,要不然这件事儿不会这么草草结束,还把你带到上京来。”
南晰来回踱步,她不开口就是要等对方坐不住,没想到还真让她炸出点有用的线索,至于那个妹妹,黑衣人身上有枚玉佩,放在内衬间,是小女孩爱的款式,男子戴有些不伦不类,刺客不会轻易成家,那就只能是自家妹子的东西了。
“你很聪明,我那天晚上就说过,若是男子还好,可你只是个女子,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对你来说要更好。”
黑衣人暗自心惊,差一点他就说漏了嘴,不能自乱了阵脚,这上京就没有安全的地方,即便这是天家的大牢,更何况,呵,他已经和那两个人达成了协议,要办的事也已经做到,只要能保证他妹妹的安全,别的他什么也不会说,这条命死也是值了。
“男子,女子有甚干系,我护的住自己,不劳您费心,再说,你如何知道你妹妹就真的没有在我手里。”
“你不必再说,我还是那句话,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对你来说要更好。”
“是傅家吗?”
南晰步步紧逼,她只有这一次机会,明日这男子就要行刑,到时候她可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衣人心中一沉,缓缓的撤入黑暗之中,再也没开口。
半个时辰已到,巷道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是侍卫回来了。
心情沉重的南晰上了候了许久的马车,香岚解下她的帽围,
“咦?”
“怎么?”
满满的不甘心,充斥在南晰心中,却听到香岚疑惑的声音。
“小姐赎罪,是用来束发的木簪不见了,恐怕是掉在了哪里,若是其它的也还好,可那是咱家铺上簪娘特地为小姐做的款式,还刻了小姐长昭的封号。”
香岚言语中满是担忧,那木簪款式特殊,她留了心,束的发也比平日紧实许多,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掉了。
“这不怪你,我和那黑衣人争执时动作大了些,兴许是那时掉的,关系重大我还是亲自取了来保险,总不能让侍卫过手。”
大概人倒霉时,总是会有一堆麻烦事儿找上来,南晰也顾不得其他了,又带好帽围下了马车原路返回,那侍卫看起来也有些不耐烦,但她丢了木簪是事实,为了南晰的名声,他不敢自己去取,只能又开了大门,让南晰去找,不过开之前也说好了,若是找不到,他们是不管的。
侍卫这次连路都懒得带了,不过她记性好,也没必要麻烦对方,在快到达黑衣人所在牢房的位置,她却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的,是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很新鲜,显然是从黑衣人的牢房传来的,那里拐角处明明插了两把火把,此时却黑呦呦的什么都没有,一股寒意从南晰的脚心直窜脑门儿,然后炸裂开来,先是麻然后是不受控制的抖动,南晰深吸一口气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这没什么好怕的,她安慰自己。
然后缓慢的后退两步,叫来不远处正在巡逻的侍卫,跟着侍卫才再次迈进了一炷香前她还站立地方。
入目的先是大量的鲜血几乎汇成一道又一道的“河流”,在侍卫所持火把的照耀下,反射着不一样的光芒,然后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纵是见多识广的侍卫,也要被气味,骇去一半心神,不久前还和她谈过话的黑衣人就躺在牢房内部的血泊中,一动不动,黑衣人是位高手,至少要比她顾南晰厉害,可此时却被人轻易夺去了性命,还是在这严防死守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