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也得不到什么线索,眼看天就要大亮,三人撤出太守府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如何?要我说直接把那男人捆了,严刑拷打总能问出一二。”宋子渊直性子的说。
“那管家看起来不像是个贪生怕死的,贸然出击打草惊蛇不说,现在我们也没有时间,和地方审问对方。”
摇了摇头,南晰不赞同宋子渊的想法,年后京城的钦差已经上路,再过一个月就能到。
反观他们这边却一直没什么进展,主要是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那管家的意思,他家主人在上京,那和朝廷估计也有关联,贸然抓了太守不说能不能把幕后之人找出来,就是难以服众这一条,他们也轻易动不得太守,毕竟是一面之词。
“总之这几天我们先盯着太守,总要把他买凶杀人的证据先找到,另外我还得去东边的几个村子转一转。”低头沉思一会儿,顾南晰拍了板。
“我与你同去。”
正要说些别的,只听宋子渊接道。
“不必,你同师傅,只盯着太守府就好,我和衣衣姐一起,我们两个弱女子反而安全些,且有正当的由头,这常去村子收购一些草药,那些村民看衣衣面熟,就不会起疑。”
听了他这话,宋子渊看起来还有什么想说的,不过最后也没有开口。
一行人又进了山,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倾泻在衣衣在山谷的小院子,衣衣已经做好了早饭,袅袅炊烟从房上悠然的升起,有些怡然自得,世外桃园的闲逸,衣衣老远的看见他们,就挥着胳膊朝他们招手,脸上满是笑容。
回了屋子,他们就帮着端菜,南晰和衣衣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同亲姐妹也没什么差别了,吃过早饭,在衣衣的一番操作下,宋子渊被变成了个乞丐,端着个破烂去城里盯梢了。
师傅也要同去,却被南晰叫住,衣衣早就有眼色的撤出了屋子。
“师傅,今早上。。。。。。你。。。。。。”
“跟我来。”
依旧是平淡的语调,南晰之所以有这么一问,是今天早上回来之后,衣衣似乎有话对师傅说,师傅却没避着她,衣衣只说是后山,那人情况似有变。
师傅就神色匆匆的去了后山谷,之前衣衣多次嘱咐不让她踏足那处,说是谷内十分危险,没有专人带领,一不小心就进了陷阱埋伏,就连衣衣本人,也很少去哪里。
听见师傅如此回答,南晰便明白如她所料,早上师傅是故意没有瞒着她,与此同时,她愈发对后山那人好奇起来,毕竟师傅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外漏,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另外一个人如此大的情绪,包含了担忧,心痛,不忍,还有一种她现在嗤之以鼻的情感。
师傅带着她一步步向后山深处走去,山谷的尽头是一个开阔的山洞,四周向上是不见尽头的崖壁,阵阵的寒气从山洞深处扑面而来,翠绿的藤蔓掩盖了他们来时的痕迹,一层薄薄的雾气漂浮在空中,寂静凄凉,似乎在讲述一个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