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默念三个数,他必倒下。我这次可真的是拼了小命了。”
萧雨生本也是聪慧之人,自然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了。思量间,突觉头上太阳穴如针刺一般剧痛,紧接着全身酸软,意识也模糊起来,这手脚渐渐地如有千斤之重,他赶紧盘腿坐下,一边运气抵挡这剧毒,一边试着看能不能逼出来。
沈飞此时用力站了起来,走到王神身边,用手极轻得搭在了王神的手腕上号起了脉,随后便对程韵如说道,“王老前辈这毒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但是再有一个时辰,勉强站起来走路肯定没什么问题,我们在这稍作休息,等王老前辈好转了再做打算吧。”随即看了一眼萧雨生继续说道,“至于他就不用担心了,我师父中这十绝散都要昏过去半天,以他的功力且有的头疼的呢。”说完就这么坐在了程韵如身边。
程韵如看着沈飞,眼中一闪心疼之色,从袖口拿了一条丝巾,帮沈飞擦了擦头上的汗和嘴角的血,跟着问道“那要不要直接就把这萧雨生杀了吧,反正他也是朝廷的走狗,杀一个少一个。他在这待着我总不安心。”
“这人毕竟和我师父有些交情,他自己也算一代大师,今晚就够丢脸的了,而且一开始还想着放我们一马,我们也放他一马吧。”坐在那逼毒的萧雨生虽憋着一口真气说不出话,但看他头上青筋暴起,眼露凶光,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就因为你让这样的前辈丢了这么大的脸,现在不杀了,只怕后患无穷埃”
“放心吧,以他的功夫,我若不想纠缠,他伤我都难。还有,我发现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咋杀心这么重呢?你这可要好好改改,你不是欠我三件事吗,我这第一件事就是让你以后能少杀生就少杀生。”
“什么小丫头小丫头,你比我就大三个月。行吧,这个没问题,以后我必慈悲为怀,跟那庙里的老和尚一样,一只蚂蚁挡路了我都绕着走。”
沈飞见她如此说道,便也不再说什么了,继续休息了起来。
此时这道观里,两人盘腿而坐运功疗伤,一人在睡觉,一人在旁边无所事事的坐着,竟显得非常安静。但这安静很快便被打破,只见一直在那坐着的老者率先站了起来,虽两腿摇摇晃晃的,但显然比另一位中年人脸色可好太多了。
王神随即对着沈飞和程韵如说道:“谢谢两位少侠救命之恩,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完便往外走。
三人走到道观外,程韵如独自骑马,沈飞则带着王神,三人向凤县方向飞奔而去。
当时正值半夜,路上漆黑一片,再加上王神中毒颇深,自然也走不快,待到天亮之时,也不过骑行了百十里路,随即三人在河边找到一处没人住的茅草屋,便打算进去休息休息。
一进屋,王神便又继续运功,而沈飞则呼呼大睡了起来,程韵如见状,也不多说话,自顾自的出去烧火做饭去了。
待到日上三竿,沈飞醒来,便叫上王神一起过来吃饭。
不得不说这程韵如做饭是真的不咋样,搞了这么久也就烧了点水,顺便把硬了的馒头热了热。见沈飞和王神走过来,便一人递了一个馒头。
“王老前辈,我刚才见您运功逼毒,似乎对此并不十分精通,我这有一套运功的法门,对疗伤清毒颇有奇效,王老前辈若是同意,我便将这法门说与王老前辈。”
“这有啥同不同意的,你愿意传授师门秘技,是老头子我占了便宜了。你们隐花宗有多厉害,我当年可就是亲身感受到了埃不过你小子倒是比那洛仙子说话好听多了,那洛仙子对谁都不客气,一言不合便要打架,实在是个小霸王。”
王神哪知道他上个月才给他师父下了剧毒,之所以对王神客气,也是因为程韵如,不想她又聒噪。
“王老前辈还知道隐花宗?”
“当然知道,我这《金刚般若掌》当年就是有你师父洛仙子指教才有了如此大的威力。洛仙子是你师父吧?”
“正是家师,我们隐花宗就他一个宗主,既没有师伯,也没有师叔。”
“洛仙子的武学造诣当真是惊为天人,世上罕有,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