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蔼—1邹帆痛苦地大喊着,渐渐的,他梦中的景象仿佛像融化的蜡烛一般,各种色彩扭曲着,翻滚着,似乎如同有生命了一般,挣扎着想逃离什么。
邹帆强忍着剧痛,朝相反方向看去,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个黑色的洞口,在大口吞噬着他梦境中的景物,每吞噬一点,黑洞仿佛也增大一圈,渐渐的,邹帆的整个梦境都消失不见,呈现在他面前的只有一片黑暗。
“咔嚓——1一声仿佛玻璃被打碎的脆响传来,还没等邹帆反应过来,他的脚下忽然一沉,然后整个人便直直地向着无边的黑暗坠去。
“救命蔼—”邹帆歇斯底里地大喊着。紧接着,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从床上弹起一尺多高,身下那张单人床单薄的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一声脆响,即使是清醒着的人,也会被这一声震得耳膜生疼。
这一声脆响把邹帆彻底拉回了现实。他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额头,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熟悉的公寓天花板。
“刚刚梦里是什么鬼东西?好端端的打扰老子的春宵大梦。”已经毫无睡意的邹帆从床上爬起来,一肚子火气。俗话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扰人春梦者不得好死埃
说到做梦的经验,邹帆可以说是十分的丰富。从小到大,每个晚上,邹帆基本上都会在梦境中度过。不仅如此,每天早上醒来,邹帆都对他梦里的景象记忆犹新,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不,是比真实发生过还要深刻,每一个细节他都能完美地复述,分毫不差。
在小时候,邹帆被小伙伴们被称为“故事大王”,原因在于小朋友们每次讲故事时,邹帆都能够次次不重样地讲出一个又一个妙趣横生的故事,这使得当时的邹帆收获了不少人气。每当有人问他这些故事从哪里来时,邹帆总会双手叉腰,一脸自豪地说:“这些都是我梦里想出来的。”
每每这时,大人们总会一笑置之,而小朋友们则通常会表示强烈的嫉妒“你胡说!明明是你看的书比我们多,那些故事肯定都是书上的。”而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邹帆与他们争论无果时,便会用出他万能的杀手锏。
“你们要是再不相信我,下次我就不给你们讲故事了1
一般来说,每当邹帆说出这一句话,那些不服气的小朋友们都不再吭声了。而有那么几个比较倔的,说以后再也不来了。邹帆也不和他们理论,但是到了下次轮到邹帆讲故事时,他们总会把头凑过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什么一样。邹帆那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渐渐的,长大以后的邹帆意识到了这种无节制的做梦所带来的问题,特别是在上学以后,那就是每天早上都会困得睁不开眼睛。为了应对这个问题,邹帆竟慢慢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梦境,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他已经可以掌握得十分熟练。只是在对于梦境内容这一方面,他似乎没有太多的掌控能力。
不过好在邹帆平时不怎么做噩梦,印象中他只做过两次噩梦,一次是小时候在外婆家被老鼠咬了,家人连夜把他送到医院打疫苗,这次经历也称为了他的童年阴影。至于另一次,邹帆也记不大清,只记得当时十四岁的他从梦中惊醒,而一觉醒来,梦里的内容却忘得一干二净。而这也是邹帆自从有记忆起唯一一次醒来以后记不清的梦境。
尽管如此,邹帆每次做梦时都从来没有被中途打断过,即使半夜被人叫醒也不例外。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
“奇怪,为什么我的梦会被中途打断?”邹帆思索着,尽管他是一个多梦的人,但是对于梦境的知识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因此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就是你分手的借口~”一阵魔性的歌声打断了邹帆的思绪,原来是他的电话响了。
“谁啊?这么晚打电话?”邹帆抱怨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人,属实有点大玻
“喂,谁啊?大半夜的找我啥事?”邹帆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没好气的问道。
“我靠,你晚上竟然会接我电话?”一个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还在做春梦呢……难道说,你也被吵醒了?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刻,邹帆马上反应过来是他的好兄弟黄柯打来的,正想回他几句时,邹帆听到了黄柯话中的“也”字,顿时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
【作者题外话】:萌新小白第一本书的第一章,请多多关照(≧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