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边走边道:“这个游戏大家都知道,就是围坐一圈,然后一个人拿着手绢跑,放到谁身后,谁就要去追,追不到,原来坐的地方就被代替,只能继续拿着手绢放到下一个人后面。既然是诡游戏,必然发生难以想象的变化。这个游戏的核心,就是观察拿手绢的,及时发现自己背后的手绢,然后快速拿起手绢追赶,追上,就赢了,追不上,后果可能有点严重。”
王不苦点头道:“对,这个游戏很简单,可就是太简单,更容易出问题。更何况,千人围坐丢手绢,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所以,我们一定要有所准备。”
宋白歌分析道:“这个游戏必然比寻常的丢手绢难。其中有一点很关键‘不要告诉他’,所以,千万不要像平常玩游戏那样暴露,一旦违反游戏规则,后果不堪设想。”
各支队伍的人聚在一起,向四面八方走去,边走边快速议论。
无论是勋贵之后还是朝廷命官,无论是世家大族子弟还是山野散修,每一个人都皱起眉头。
“唉,真没见过千人丢手绢的……”
“别说了,一说我身发毛。”
众人目光闪着慌乱,慢慢围成不规则的圆圈,面向圆心站立。
“坐下啦!”芳芳拉着李清闲的手,两人一起坐下。
众人纷纷坐下。
偌大广场,上千考生,无一人说话,只听孩子们笑嘻嘻的声音,宛如风铃在半空飘荡。
风铃声很冷,像冰块在耳边摩擦。
这时候,东、西和南三个方向的路口,突然同时传来孩童的歌唱声。
“丢……丢……丢手绢……”
众人身发毛,没听说丢手绢一口气来三个人的。
李清闲本能转身去望,随后遍体生寒。
一个红衣女孩抓着红手绢,一个黄衣女孩抓着黄手绢,一个蓝衣女孩抓着蓝手绢,蹦蹦跳跳甩着手绢跑过来。
可是,无论自己怎么转身怎么扭头,在同一时间的视线内,永远只能看到两个女孩和两只手绢,永远无法同时看到三个人三只手绢。
“坏了,不能同时看到三个人……”
很快有人发现,众人议论纷纷。
“嘘……要玩游戏了,乱说话可不行哦!”考生身边的孩子齐齐将手指放在嘴边。
有孩子的考生急忙闭上嘴,没孩子的考生急忙询问,但大多数有孩子的考生一动不敢动,只是紧紧闭着嘴。
只有胆子大的考生用手比划,在唇边做缝线状。
没孩子的人立刻明白,闭上嘴,关洲面色惨白,紧紧盯着李清闲身边的芳芳。
所有没孩子的考生望着那些孩子,目光之中,同时隐现懊悔与羡慕。
“丢……丢……丢手绢……”
三个手绢孩子不断重复着丢手绢儿歌,慢慢跑向千人围坐的大圈子外,在众人身后,绕着圈子开始奔跑。
所有人身紧绷,不断转头望向三个人里的其中两个。
很快,众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断转头,就可以……
一些人面露惊慌之色,很快,李清闲发现,每一个被手绢孩子路过的人,身体都会突然僵住,面色惊慌,都没有扭动脖子看向后面。
李清闲瞬间明白,诡游戏的规则,一旦孩子走到自己身后,自己根本无法第一时间知道手绢是否落下。
但绝对不可能直接起身,一旦起身,就等于游戏失败。
李清闲正想着,就见红衣女孩路过一个武修,那红衣女孩刚刚跑过,并没有放下手绢,那武修突然猛地站起来,转身望向身后。
所有人难以置信望着那个武修,疯了吗?
为什么没有确定就站起来?
下一刹那,一些人醒悟过来,因为这个武修和他队伍里的人都只剩左眼,右眼处被塞上一颗白色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