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白若清与众客在三清观中颐生养性,好不逍遥痛快。
司马晋虽然学有所长,一身武艺博得众人夸赞。
这司马晋十八般武艺皆通小许,只是一把关刀耍得世间无双,谓之看家本领。
司马晋筋骨正舒展的酣畅淋漓之际,一位门护却贸然闯进来说道:“门外有人闯进来了。”
司马晋诧异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要瓮中捉鳖。”
司马晋刚刚说完,众人就哄堂大笑起来。
“司马兄武艺不仅比我略胜一筹,连着文采我也不及司马兄啊1
众人彼此调侃,张文语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白若清说道:“诸位就别调侃了,这门外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造次?”
门护答道:“此人年纪轻轻,没什么独特之处,只不过额头一个‘玄’字,尤为显眼。”
“门外是不是已经死了三个门护?”白若清猛然一怔,说道。
“是,是死了三人。”护卫大惊,神色慌张地说道。
“赶快将此人请进来。”
杀人本是大祸,这白若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客气,实在是令三清观中的门客捉摸不透。
日已渐傍西山,众人心乱神迷,仿佛是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白若清这到底是闹得哪一出。
司马晋平日常与白若清闲谈,从未见过白若清像此时那样诧异过。
酒过数巡,众人酒醉之感猛然升至脑中,一阵头晕目眩,加之此事蹊跷,更觉醉了三分。
酒罢,白若清入了正堂,看到少年肆无忌惮地端坐在主客之位上,好似西皇城的贵宾。
看到白若清进来了,少年则以笑逢迎:“见过城主1
白若清看得有些出神,只见少年风华正茂,眉清目秀,面善可亲,身负一把长剑,仪态从容,似乎与之心有灵犀一般,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白若清缓缓坐入虎椅之上,说道:“公子方名?”
“谢灵运1
司马晋与众人依次分坐,只是这少年的回答似乎答非所问,少年语罢,便听见众人又开始大笑起来。
“真是年少轻狂,你会不知谢灵运,敢借此名行事。一百多年前,谢灵运欺师灭道,暗自勾结外人毒害同门师兄弟,一门三千子弟死了将近大半。”许乔恨大笑道。
“唉,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不说也罢。”司马晋闻言说道,“不过,这位小兄弟似乎的确有些冒昧?”
白若清死死盯着少年额头的“玄”字说道:“公子方芳名不便透露吗?”
“天玄子是谁?这个我真不知道。谢灵运是我道听途说来的,只是没想到这谢灵运竟是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死人,有害天理。怪我没弄清楚就乱借他人名讳,抱歉1少年挠挠头,心有不甘,暗自说道:“这大叔真是奇怪,想要六道奇书就说,武功那么高深,明抢也行,可为何他要捏造一个恐怖的死人来吓唬我。”
“你是何人?”司马晋说道。
少年本暗自窃喜,但忽听司马晋如此说,少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便随口说了一个名字:“苏小柔。”
“这小子胆大包天,竟然取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众人闻言无人不欢,无人不笑。
少年面色红润,心中自语:“苏小柔是谁?行走江湖以来,我就是个没有名字的人,今天怎么会想起苏小柔这个名字。”
“世间女子也有取男子名讳的,大家就别取笑了。”白若清微微一笑,“你家住何处啊?”
“我二十岁的时候遭人暗算,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一荒崖,黄沙漫漫,身上还背着一把长剑,口袋中藏有一瓶九转清风丹,其他的我都毫无记忆可言。”苏小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记忆只有闯荡江湖以来的一年记忆,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所以,鄙人无父无母,无风趣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