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耿德元这话,那些个军兵立刻上前抓人。
所谓民不与官斗,这些百姓或许敢将愤怒发泄在李剑竭等人的身上。
但他们是绝对绝的不敢与当兵的对着干的。
毕竟,这不是后世,没有什么兵不与民争的条令。
若是你危及到人家的安全,人家是有权利直接干掉你的。
而当下看见这些兵甲朝自己冲来,百姓哪里还敢停留,瞬间便作鸟兽散。
至于那些个率先挑事儿的也更是如此。
此时此刻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而待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耿德元也让众人将抓住的百姓都放走了,紧接着便走到了李剑竭与李剑临的近前。
他看了看李剑临,又看了看李剑竭,问道:“你们没什么事儿吧?”
“没。”
李剑竭与李剑临齐齐摇了摇头。
固然他们身上鞋印是多了点,但他们的体格放在这里,被踹几脚,哪里能要得了他的性命?
见状,耿德元也放下心来。
“书你们送过去。”
“盐货就给我留下吧。”
也不等对方询问,耿德元便道:“是你们家主准许的,也省的落人话柄。”
毕竟刚才李剑竭喊得是抢劫,而耿德元说的是抢了军中的货。
要是他没把这货物带走,日后谁借此生事,谁也不好解释什么。
而李剑临与李剑竭两人自是知道耿德元与李长恭的关系。
同样他们也知道,耿德元不会骗他们。
所以他们也没迟疑,径直将盐货交给了对方,带着书籍继续赶赴北城。
而瞧着这行人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耿德元不由叹息出声。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埃”
耿德元虽没有做过商人,但他却知道,商场与战场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商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常
并且,在商战当中,很少有一锤定音的时候。
一场商战打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都有。
而在这期间,相互之间的博弈,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今时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想到此处,耿德元再度叹息一声,随之摆手道:“把盐货带回去1
……
另一边,满月楼。
前脚刚刚送走耿德元,陈洪泉后脚便过来了。
而李长恭自然要热情迎接。
待两人进入楼内分宾主落座后,李长恭便让人端来茶水给陈洪泉斟满。
“如今你这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
陈洪泉喝了口茶水,笑呵呵道:“再过几年,怕是我都比不过你了吧。”
听闻这话,李长恭端着茶杯的手忽而顿了下。
随之,他抬头看向陈洪泉道:“二爷可是生我的气了?”
“哪里哪里。”
陈洪泉摆着手笑道:“我怎么可能会生你李东家的气呢,我说的都是实话罢了。”
实话?
实话是这么说的?
李长恭微微摇了摇头道:“其实您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能弄到盐引。”
“而且这东西,到我手中也没几天,也是为了避免走路消息,所以才一直没跟您说。”
说到这,李长恭顿了顿道:“至于我压低食盐价格这事儿,我想我不说您也应该清楚我针对的是谁。”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