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二号不断闪动的眸子，王锦摸了摸下巴。</p>

二号想知道她“杀死其他女孩时说了什么”，想要让问答游戏进行下去，就要在自己的回合得到答案。</p>

那么，</p>

“二号，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看法。”</p>

“…诶？你确定要问这个？”二号愣了愣，“有更好的问题吧？”</p>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p>

“‘你的看法对我很重要’，这种话就像是表白一样。”女孩无奈地笑笑，“那就直说了。</p>

情感上我对你很有好感，可本能让我不想和你靠近。</p>

会发生这种情况，说明你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惹人喜爱。</p>

恰恰相反，你会伤害我们。</p>

结合着如今这个航向，我能猜到你要做什么，所以很可惜。</p>

我是很喜欢你没错啦…”</p>

二号叹了口气，“但我最喜欢她们。”</p>

“…原来如此。”王锦点点头。</p>

这个看似什么都没问的问题，其实把需要的东西全都囊括了。</p>

比如二号的行为动机，以及杀死其他女孩时会说什么。</p>

“你在杀死她们时也是这么说的，‘我喜欢你们’，”王锦给出了回答，“你试图让她们攻击我，被拒绝后抽出了折刀。</p>

之后就是乱战了，你想杀死我，她们想要保护我。</p>

我原本以为这是瓦尔基里的能力，现在看来是你们自己的想法。”</p>

二号低下头，没有说话。</p>

事情按照那样发展的确没问题，只是有一点她不理解。</p>

“为什么…”女孩咬了咬嘴唇，“要瞒住这件事，就连对我都不打算说？”</p>

明明只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自己就会被排挤，哪怕囚禁起来也没什么问题。</p>

“又犯规了。”</p>

“…嗯？”</p>

“一人一个问题，”少年笑了笑，“接下来是我的回合。”</p>

“…”女孩垂下眸子。</p>

“在那里，”王锦伸手指向远方，那是二号刚才眺望过的地方，“你曾经见到过什么？”</p>

——</p>

冷。</p>

潮湿，阴冷，而且黑暗。</p>

维持恒温的装置似乎损坏了，培养舱正在迅速结冰。</p>

嘭！嘭！嘭！</p>

似乎有人在不断捶打着什么，只是声音并不真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p>

二号努力睁开眼睛。</p>

透过营养液，她看到了女孩焦急的面孔，以及因为一次次捶击而血肉模糊的拳头。</p>

“坚…下！”</p>

“不要…”</p>

女孩似乎正说着什么，二号下意识伸出手，想要隔着树脂的透明屏障触摸她。</p>

嘭！哗啦！</p>

屏障猛然破碎，营养液推着二号落在地上，呼吸系统重新运作，她剧烈呛咳起来。</p>

“坚持一下！不要睡！”女孩蹲下身，握住二号的肩膀，“我去救其他人，你和她待在一起！”</p>

“什么…？”二号茫然地转过头，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沉睡的一号。</p>

她认识这张面孔，进行计划之前她们曾经一起接受过训练。</p>

可救了自己的女孩，她完全没有印象。</p>

“我叫零号，”女孩脱下身上那层薄薄的衣物，蹭了蹭二号的头发，“把自己擦干，不然会冻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