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葛氏哭着道“夫君,妮子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不能这么糟蹋她!”
陈安宁面色淡淡,不疾不徐道“我生养她一场,她帮我报恩,哪里是糟蹋?”
他侧头看向围观人群“敢问诸位中可有媒人?”
亲爹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这种缺德事谁也不愿意帮忙。
半晌没人上前,陈安宁掏出了一把铜板“这些是谢媒礼。”他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女儿“你别怨我,要怨就怨你亲生的爹娘。”
围观众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陈安宁如此,不一定是想把姑娘嫁给傻子,目的是为了逼迫妻子说实话。有人上前一步“我来。”
葛氏浑身发软,眼前阵阵发黑。
说白了,陈安宁就是在逼她。要么她承认偷人,要么女儿就得嫁给一个傻子。
陈安宁见她不开口,道“我女儿的八字和傻子应该是和的,你们先定亲,再找个良辰吉日……”
“够了!”葛氏满脸悲愤“女儿是我生的,我舍不得这样糟蹋她。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让我承认自己偷人么?我承认了,我就是和孔清做了不该做的,孩子是孔家血脉,你满意了吗?”
她语气里满是怒气和怨气,一时间众人都不确定她是被气疯了乱说,还是真的偷了人。
陈安宁看向孔清“你怎么说?”
孔清冷哼“我的妻子只有长发娘。”
陈安宁冷笑“春雨,值得么?”
葛氏低着头“夫君,你别疑神疑鬼,我没有做那些事……”她擦了一把泪“同姓不婚,你别乱来,族长也不会答应的。”
陈族长是来了的,此刻就跪在堂中,他从头到尾都没出声阻止,此刻听到葛氏提及自己,面色颇不自在“这婚事是不合适。”他看向侄子,道“安宁,我看春雨也不是那种人,你别听信外人的胡言乱语影响了夫妻感情。她是个好女子……”
陈安宁漠然看着他“大伯,这些年你没少照顾我,我心里一直都挺感激的。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和春雨之间不清不楚,你这么护着她,我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你们。”
葛氏浑身哆嗦“夫君,你在说什么?大伯是长辈……”
“你也知道那是长辈?”陈安宁打断她“春雨,你特么但凡要点脸,就不会和他滚做一堆。”
众人“……”
胡妍美满脸惊诧,陈族长处处护着葛氏,她也只是怀疑,因为外头并没有二人过从甚密的传言。陈安宁这模样,可不像是猜测之语。
果然,陈安宁瞪着妻子,道“我去找大伯母了,她没有告诉我真相,但提及你就骂,说你不要脸。春雨,若你没有做,大伯母不会这么恨你。”
他越说越气,朝着葛氏狠狠甩了一巴掌。
葛氏被打得扑倒在地。
大人方才沉默看着,并未阻止,此时出声“住手!”
陈安宁住了手,深深磕下头去“大人,草民自小身子就弱,双亲早去,娶谁都是拖累人家,当年这婚事是我大伯做的主,这些年我自知理亏,时常迁就葛氏,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对我。如此不贞不洁甚至还让我帮别人养野种的女人,我绝不要与她再做夫妻,求大人替草民做主,休了这个女人!”
公堂内外一片安静。
葛氏面色已然变成了惨白,她浑身都在颤抖。
孔清害怕这女人跟自己扯上关系,毕竟,葛氏劝说傻子去路上拴绳子的事若是属实,他害得姐夫成了瘫子的罪名也板上钉钉。
当然,就他后来让儿子欺辱陈佳慧,又绑了陈佳荣之事,就已经脱不了身了。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罪名轻一点,再轻一点。
胡妍美此时出声“大人,族长好多次劝我们打消报官的念头,民妇怀疑他觊觎我陈家钱财,让葛氏害我夫君,最终目的是想让我们全家都出意外,他好接手我家的酒楼!请大人明察!”
陈族长气急“这太离谱了。”他急忙辩解“大人,我从未有过这种恶毒的想法,陈安平一脉亲近之人颇多,就算他们全家都出了事,酒楼也轮不到我来接手,这全都是孔氏胡乱猜测,您千万别信她的鬼话。”
胡妍美质问“既然你没有这些想法,为何要包庇凶手?”
陈族长“……”他是不得不包庇啊,若葛氏出了事,肯定会求到他面前。他若是不帮,葛氏一怒之下,兴许就会把二人之间的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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