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并不否认:“对。我是不忍心让你这样被应该得众星拱月的女子枯萎在那破旧的小院子里。在你眼里,姚健全是个好的。但我始终认为他配不上你。”
“你不是把我当女儿,是把我当摇钱树。”胡妍美毫不客气的戳穿他:“我不肯帮你赚银子,所以你处处算计,想让我回头……张管事,我帮画舫赚的银子已经足够多了,做人不要得寸进尺。把我逼急了,大家都别想好过。”
管事一脸惊奇:“果然是翅膀硬了,以前你可从来不肯跟我说这样的话。柳夭夭,我倒是想瞧瞧你到底要怎么样对付我。”
“张管事。”胡妍美正色看他:“我从小就到了画舫之上,看过了许多事。小时候我的那些小姐妹长大后,一个个都不见了,他们去了哪儿,你心里清楚,我也明白。还有你的那些姑娘是从哪里来的……真到了大人面前,你怕是说不清楚。”
听到这番话,张管事面色难看下来:“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撕破脸?”
“我想过自己的日子,奈何你不答应,是你在与我作对。”胡妍美提醒:“如果你现在即刻收手,把我夫君放出来,从今往后再不打扰我的日子,我可以不把这些事情往外说,就不会去找大人。但若是你还不甘心,非要把我往回拉,非要让我烂在这泥潭里,就别怪我绝情了。反正我一条贱命,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只看张管事舍不舍得你多年来的积蓄和自己的性命了。”
两人对峙,胡妍美寸步不让。
还是张管事率先败下阵来:“柳夭夭,看你又在这里说笑。”他扯出了一抹笑容来,看着特别温和。但柳夭夭是在他手底下长大的,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狠,并不相信他这温和的表象:“我没有在说笑,我所有的话都是认真的。”
“你的那些小姐妹都是因为不听话之后被我送走了的。你知道在这样的地方长大,如果不听话,那我就白白培养了。”张管事振振有词:“我是将他们送去做丫鬟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胡妍美追问:“我想的哪样?管事倒是说说清楚。”
其实两人的心里都清楚,话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否则真要撕破脸了,恰在此时,外头有人敲门。
张管事抬眼看了过去:“进来。”
两个大力婆子进门,身边搀扶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姚健全,几乎是她们一松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姚健全昏迷不醒,胡妍美上前推了推他。,虽然满身的酒气,但更像是浮于表面。
他身上是湿的……那酒气只是被泼上去的。
这个男人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胡妍美面色复杂,伸手推了推他。地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管事,你给他用了什么药?”
张管是当然是不承认的:“夭夭,么那么多的看女儿吃中最疼的就是你。结果你却怀疑我对你的男人下药,你太让我失望……以后你别再回来了,把他带走吧!就当我们没有父女缘分。,往后我就当没有养过你这样一个女儿。”
胡妍美振振有词:“我扶不动,让人送我们。”
这态度太过理所当然,张管事都愣了一下。
其实画舫对于良家女子来说,跟龙潭虎穴无异,柳夭夭独自一人前来能够不受他威胁,还能平安离开,应该感恩戴德,庆幸自己运气好才是,她可倒好,才敢提要求了。
“夭夭,我看得寸进尺的是你。”张管事冷笑:“你当真不怕我的那些手段?”
胡妍美垂下眼眸:“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就是一死。其实有件事情我挺好奇的,还挺管事,帮忙解惑。”
张管事抱臂:“说来听听。”
胡妍美直接问:“李烟雨挑拨我们夫妻感情的事,是不是受你指使?”
张管事失笑:“你想多了,我整日那么忙,哪有空干这些事?你实在太高估我了……夭夭,妄想是病,得治。”
胡妍美:“该去看大夫的人是你。”
张管事:“……”这是跟天借了胆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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