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夫妻俩感情自然回不去了。姚府再喜欢她,也接受不了一个已经失贞的儿媳,于是,夫妻俩很快和离。
齐宝兰得了这一回教训,此后滴酒不沾,但此事对她打击很大,她生了一场病,身子越来越弱,酒楼也交给了她当初从村里带来的二妹齐宝珠。
齐宝珠是她的亲堂妹,两人相比起其他人,感情要更深一点。但是,齐宝珠竟然没多久就嫁给了姚志礼。
齐宝兰感觉到自己被背叛,前去质问,但两人都不承认。那之后,齐宝兰病得更重了,临死前才得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算计。
接收了记忆,胡妍美庆幸自己方才的举动,她脑子一直都不太清醒,身上也软,强撑着栓好了门窗,然后沉沉睡去。
胡妍美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醒过来时头还有点疼,看到了粉色的帐幔,她才恍然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她翻身坐起,看着地上狼藉,正想着怎么下脚的,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满脸怒气的姚志礼出现在门口。他怀中还抱着一个雪玉似的娃娃,正是他和齐宝兰的女儿灵玉。
灵玉有些被吓着,眼圈通红,眼眶含着泪,想哭又不敢哭。
胡妍美揉了揉眉心,上前接过她。
姚志礼面色惊疑不定的打量屋中“你昨夜为何没有回家,这屋子……”
“喝多了点酒,撒了酒疯。头太疼了,便没让人来收拾。”胡妍美张口就来,又话里有话“你昨夜不来找我,今早上倒是跑得快。”
姚志礼轻咳一声“玉儿一大早就找娘,哭得厉害。你再要管酒楼,也该先看好孩子。还有,你昨天又接了客人的酒是不是?”
他语气里还带着点怒气。
“实在推脱不过,生意得做,总不能把人都得罪了。”胡妍美说这些话时,堪称心平气和。齐宝兰开着酒楼,城里的富人就这么多,遇上熟客,难免会喝上几杯,夫妻俩为此没少争执。不过,齐宝兰本身有分寸,不会和客人纠缠太久,她心里在乎姚志礼的想法,但不打算处处依他的意思办事。毕竟,夫君是很要紧,但生意同样要紧。
没了酒楼,她便没了立足之地。只看姚家这些年对她态度的转变,她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不然,只凭着男人的宠爱度日,那就只能变成一个各种委曲求全的小可怜。
她不止是一个人,她得照顾底下的弟弟妹妹。他们要成亲,要花银子。
姚志礼面露怀疑“我怎么听说昨天有个男人扶你上来?”
“有这回事?”胡妍美一脸惊讶“那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发酒疯的事。谁跟你说的?”
姚志礼摇摇头“就听了一耳朵而已。”
夫妻俩说话间,门口又来了人,是齐宝珠。
“姐姐,我听说你在这里过夜,实在是……刚才还有管事跟我说,昨天晚上这屋子里动静挺大。就你一个人吗?”
胡妍美扭头看她“你想说什么?我偷了人?”她看向颇有些不自在的姚志礼“有你姐夫这么好的男人陪着我,我还偷人?我又不傻!”
齐宝珠有些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问你是不是发酒疯了?”
“是。”胡妍美转而问“你这成亲了,就该相夫教子,别老往酒楼跑,我能看好,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齐宝珠振振有词“我不放心嘛。”她嘟囔道“咱们兄弟姐妹为了这个酒楼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我都习惯了在这里面忙碌。”
“我发酒疯跟你没关系吧?”胡妍美眼神转一圈“这里面的东西只是倒了,又没坏。”
齐宝珠跺了跺脚“我是担心你,平时就该少喝点酒,尤其是和那些男客,姐夫会不高兴的。”
“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你还是操心自己吧。”胡妍美揉揉额头,垂眸看向怀中孩子,语气温柔如水“玉儿,你饿不饿,娘带你吃东西。”
灵玉抱着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肩头上,轻轻点了点头。
齐宝珠忍不住酸溜溜道“我也没吃,姐姐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在乎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了。”
“跟个孩子争,你也好意思。”胡妍美不客气地道“这么大个酒楼,难道还缺你吃的东西?不过,你自己吃可以,别动不该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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