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贵着的男人立刻上前,指着一旁滚烫的熬药的瓷罐:“公主,这个就是!”
“曼清,端上我们走!”
白曼清依言找了个托盘直接将药罐端着跟上权宜的步子。
太医院,正要下值时,就见权宜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一群人正纳闷呢,就听权宜开口问道“徐伟何在?”
徐伟立刻从人群中走出来,躬身向权宜行礼,权宜冷笑一声,“徐太医,本公主今日找了位朋友,也算是神医,你给离贵妃的这药方早已不适合她这个体质,你却继续加大药量,居心何为!”
徐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样,立刻双腿一软跪在权宜下首,“公主,属下冤枉啊,这药臣的的确确是按照离贵妃的身体考量来的,药剂太少对贵妃的身体并无作用啊!”
“那本公主再问你一句,夹竹桃粉又是作何,这东西可是会加重哮喘。”权宜说着回过身把罐子的药往碗里倒了一些送到徐伟面前:“你若真是想证明你冤枉,就把这药喝了,本公主便信你!”
徐伟看着眼前的药碗抬起手,却始终不肯接过碗,权宜冷笑一声直接摔了碗,怒道:“来人,将此等以下犯上,伤害贵妃的逆臣给我拿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太医院再次安静下来,众人却还没从这突发情况缓过身来,这七公主行事雷厉风行,做事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实属难见。
权宜带着徐伟一同告到了皇帝跟前,此刻她与徐伟都跪在议事房内,皇后等人也被召唤过来。
“父皇,儿臣近日去向离贵妃请安时,她的哮喘原本都已经不显了,可今日儿臣去时她哮喘又开始加重,儿臣觉得奇怪,这才找了人带着药方去外面查看,这不查不要进,一查才知道徐太医以下犯上,望父皇为离母妃讨回一个公道。”
离贵妃坐在一旁,权裴难得的一同出现,此刻也正怒眼瞪着徐伟。
皇后眸子一转,有了对策:“陛下,这徐太医会不会只是不小心……”
“皇后娘娘,若是儿臣记得不错当初可是皇后娘娘极力为父皇推荐过此人,今日除了事便想一句不小心掩盖事实吗?徐太医也算是太医院的老人,这究竟是有多不小心才能将夹竹桃粉放进离母妃的药里。”
“小七,本宫并非是要包庇。”皇后轻笑一声,权宜打断她也没表现出不满。
“徐伟,朕问你此事你如何解释!”权铎背过身子,问道下首的徐伟。
“陛下,臣……”徐伟有意无意的往皇后跟前瞧去,犹豫再三,这才回道:“陛下,臣无话可说,不论臣是不小心还是有意为之,此等都是大罪,求陛下责罚!”
权宜似是料到他会这般说一样,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变化,一旁的权裴却是恼了,冲上前揪起地上的徐伟,照他脸上就是一拳:“无话可说?我母妃带你不薄,你如何敢昧着良心干出这等肮脏之事!”
他说着又要冲上前,被权宜拉住,“二皇兄”权宜摇头,示意他皇帝还爱此,要处罚也是皇帝下旨。
权铎叹息一声:“来人,徐伟以上犯下,下毒加害离贵妃,退去官服,扯去太医院主事,立刻仗杀!”
徐伟重新跪好,拱手一礼:“臣叩谢陛下!”
皇后眉头一锁无奈的闭上眼。
“父皇,儿臣有一朋友医术了得,儿臣想召她入宫为离母妃诊治,求父皇成全!”权宜一大拜,向皇帝求情。
权铎一敛眸子,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不知何事她这个女儿心思这般缜密,伶牙俐齿连他都要退了三分,越发想那个人……不,不可能。他隐了心中疑惑,回道:“还是你有心,那便以你所言去做就是了!”
“儿臣谢父皇!”
离贵妃身心疲劳,又这么一番折腾,权回到宫里权宜就赶紧扶着她去休息,安顿好出了她的房门。门外,权裴已经在等了,权宜知道躲也不躲开,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二皇兄,离母妃已经睡下了!”
权裴点点头,思索一下,开口问道:“今日你是故意而为之的,对吗?你的目的不在掰到任何一个人,而是我!”
权宜并没有否认,大方承认:“儿皇兄果然聪明,仅凭一个徐伟还不足以掰倒皇后,所以我这也只是一计,意为让皇兄站在危险境地好好看看这皇宫有多凶险。”
“我母妃的药不是你动的手脚吧?”权裴蹙着眉,有些痛苦。
“二皇兄,你与离母妃对我不薄,这事我做不出来。”
也就是说,这宫里的的确确有人要将他母妃置于死地,而权宜不过是让他看清事实。
“那你是如何得知?”
权宜摇摇头:“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离母妃的病并没有那么重,可这些日子却越发疲劳,怕冷我这才意识到不对。”
权裴冷嘲的笑道:“连你都发现了,我这个亲儿子竟然没发现半点,却是听了母妃的话觉得她年纪大了,病情严重是正常的,我这样的人如何为人子!”
他说着话间,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巴掌,权宜手快眼疾拦了下来:“二皇兄,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离母妃知道又该心疼了,你不是也觉得她不舒服去了万客来找小六拿了药,你一直都是离母妃的骄傲。”
“可是,这事跟小六没关系,何必把扯进来。”权裴整理了思绪,问道。
“二皇兄,宫里其他太医是信不过了,小六也只是暂时照顾一段时间,并非将她扯进来,我会护她周全。”权宜说着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