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沐完浴,换了身亵衣起身去关窗子时门被人推开,权宜以为是小荷不放心自己:“小荷,我自己可以的,你赶紧去休息吧!”
身后人没有理会,她有些奇怪,转身就看见了穿着铠甲的纪伏站在自己身后,伸手越过她替她关上了那扇窗户,被人包裹在怀里,男人的呼吸越过她鼻尖,让权宜一时失了神。
“你怎的,过来了?”
权宜蹲下身子,从右边钻出,一边往桌子跟前走去,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过来查看一番,不留曼清跟你一起吗?”纪伏看着她低头喝水掩饰尴尬,可耳边的红润却是将她暴露。
他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上杯水。
“这一路舟车劳顿,曼清也累了,这祭祀少数也得三天,怎么也得让她们休息好吧!”
“你呢,巡查过后不休息,后半夜好替换云一他们。”权宜有些好奇
“陛下将我与尤辛安排在一间禅房内。”
“噗,咳咳咳!”权宜刚喝了口水就全数喷了出来,咳嗽不止。
纪伏无奈,赶紧上手给她顺气:“本候承认是好笑了些,那也不至于你这样吧?”
权宜摆摆手,“这事若是发生在旁的人身上倒也没那么好笑。”
纪伏摇摇头,一脸宠溺,重新给权宜倒了杯水:“给,这次慢一些!我看以后本候说话你都不许喝水了。”
“嗯!”权宜认同的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撑在下巴妩媚的看向他:“那你今夜不会打算是在我这留宿吧?这无名无分的侯爷留在我这让别人看去有损本公主名节!”
纪伏扣住她抬起的脚,往前一凑,在她耳边吐息,声音极具诱惑:“之前公主遭了刺客,本候日日贴身服侍,怎么不见公主提起名节一事,现在……”纪伏侧头一看她,伸手在她脑袋上一点:“现在倒装起三贞九烈来,大尾巴狼!”
权宜被他的呼吸打的耳朵发痒,用最后的点理智努力坐起身,正襟危坐:“那不是在宫里,又没人发现,现在你既不在巡逻,又不在自己的禅房……”
纪伏轻笑一声,换了严肃脸:“本来也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没安排妥当的,谁知道你爱这般胡思乱想,那我先走了,早些休息,我会让人在院里守着,在外面不比宫里安全,还是要小心些!”
纪伏嘱咐完就要走,权宜本就是耍耍小性子,没想到纪伏真就入了她的愿,“你,你还真走啊?”
她起身追到门口,纪伏刚转身就被人拉住,“陛下那边我还没去过,今夜是第一晚不能让人查了端倪,乖一点,先去休息。”
“早些回来,我给你留床!”
直到第二天早上,权宜醒来依旧没见纪伏的身影,而她也没时间纠结这些,皇帝那边就已派人来请。
皇家陵园设在临山,靠近道天寺,以前就是片荒芜,自从皇家加大人工修缮,这临山才真正有了皇家陵园的样子。
祭祀第一天,在道天寺后禅院大祭坛上布置好供桌,将祖位架摆放好,再把一头祭祀用到的黑猪头摆上,道天寺的主持诵读经文。此时,所有参加祭祀的都要按辈分跪下听。
济元嘴中念念有词,权宜跪在权霏霏身后,前面依次是各家嫔妃。身后的权盛不知怎的竟然低泣起来,权宜原想着是他死及母妃,可这是祭祀,是不能哭丧的。
权宜抬眼看了一下,没人发现,她快速起身往权盛跟前挪了点,掏了手帕递给他,小声厉喝:“别哭了,这是祭祀,不是小打小闹,若让父皇听见了又要责罚。”
权盛双眼通红的看了眼她,接过她的手帕,止了哭声。权宜见他情绪好转点,这才又重新跪了回去。
说到底,只需要他做一个傀儡,把握在自己手里,不给他实权他翻不了天,只要他安分她便能看在母妃的面子上饶他不死,前提是他没伤害纪伏。
所以权宜并没有吝啬偶尔来的关心。
不知过了多久,济元主持的悼词才结束,权宜跪的双脚发麻,还得小荷过来搀扶。
接下来的活动便需要诸位儿孙回去焚香沐浴,在自己的禅房中燃起香,且香火三天不断。
第二日,再来次祭奠神佛,有小心的后背也可去到道天寺的大殿前抄佛经为已故之人祈福,为天下百姓求风调雨顺。
。第三日再去往临山的最高处处放天灯,可在天灯上写上祝福的佛经,敲响最高处钟,再由道天寺主持诵经,这才算完。
权宜换了身素衣,白净的只有挤出深色的花样,这穿素衣也是为先祖祈福的一种。
“原先觉得祭祀不过是诵经一番,再为故人焚香,没想到今日来一看,这步骤这番繁琐,我倒觉得之前没有来是正确的选择了。”
权宜揉着自己发酸的小腿肉,一边吐槽着祭祀的繁琐与枯燥。
小荷帮她卸了脑袋上的东西,这才蹲下身子帮她揉起腿来:“公主,此番来了也好,您不是一直想帮娘娘抄经文,替娘娘祈福,你您休息一会我们就去佛堂。”
。。权宜原本说她现在不信这些,转念一想小荷必定觉得她变得不一样,再说她也一直确确实实没有机会为母妃祈福的机会,不管信不信,就算为自己一个心安去看看吧!
“好!”她笑着点点头。
。三人收拾好东西,问了外面的小僧往佛堂走去。
转了一转后,路过一段的长亭,权宜心思不在这,还是白曼清先注意到八角亭下的人影:“公主,您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