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你都去了赵氏粮号,此次过来的北方商客,也就会跟着一起去。”
“你得了一分利,其他商客可就倒霉了。”
“到时候,价格必然会被压低,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
“你这一分利,便要从其他商客身上找补回来。”
陈康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一边是保本,另一边则是北方客商。
利益和情分,摆在眼前,一时竟难以抉择。
赵瓒眼睛一眯,视线落在蔺梓怡身上,字里行间尽是鄙夷。
“蔺掌柜,你在这装什么善人?”
“这北方客商,落得今日这幅田地,还不是拜你一手所赐?”
“若不是秦氏粮号限额购粮,各位客商的粮食,岂会卖不出去?”
“现在开始当好人了,你虚伪不虚伪?”
面对赵瓒的恶人先告状,蔺梓怡又气又急。
偏偏,她不善于与人争口舌之利。
几次想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秦氏粮号现在自身难保,有哪里有能力,照顾其他客商?
赵瓒深知蔺梓怡的弱点,不由一阵大笑。
“哈哈哈,怎么不说话了?”
“你秦氏粮号,不是号称背靠秦风,财力雄厚吗?”
“既然这么有钱,不如把北方运来的粮食,全都吃下,如何?”
“若没有这个实力,就给老子滚远点!”
赵瓒当众,对着蔺梓怡啐了一口。
眼神尽是不屑。
“别说你!就算你爹,也不是我的对手。”
“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也敢自称秦氏粮号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