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倒是不闷。”布雷斯眨了下眼睛收起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不过我向来不会拒绝美丽的小姐的邀约。”他站起身微微弯下腰伸出手向司莫蒂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好吧,感谢你的绅士风度。”司莫蒂微微一笑把手放在了布雷斯的指尖。
“我的荣幸。”布雷斯原本想要搂在司莫蒂腰间的手在德拉科危险的注视下收了回去,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装作拍灰的样子。“好了你们马尔福家的护短德行能不能收一收。”
潘西笑嘻嘻的补了一句“不过要不是纳西莎阿姨提到,我们还不知道原来德拉科还要叫司莫蒂一声姐姐。”
“我只是出于对你品行的不信任而对身边的女士出于礼貌的维护罢了。”德拉科的耳朵有些发红随后不耐烦地冲扎比尼挥了挥手“不是要陪着司莫蒂透透气么,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好吧,任性的小王子。”布雷斯毫不在意德拉科的驱赶之意反而俯身在潘西的手上落下了一个吻手礼“别那么急躁,德拉科。我想我们的透气时间一定不会太短。”
虽说只是栋临时落脚的房子但是角落里的摆设依然能看得出主人的用心,柔软的毛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角落里放置的花瓶擦拭的几乎可以倒映出人影。
“胡桃听说你们要来做客之后就紧张的不行,连夜监督把里里外外重新扫除了一遍。”司莫蒂对着一旁端上新的茶点的胡桃点了点头。
家养小精灵捧着茶盘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不太显色的肌肤隐隐能看的出有些羞涩的泛红。
“倒也没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布雷斯懒洋洋的瘫在沙发里顺手从点心盘子里摸出了一块饼干“反正我们都知道这次拜访只不过是为了给某两个闹得不太愉快的贵族少爷和小姐一个台阶下。”
司莫蒂温和的回应道“虽然如此,但是如果让客人感到无聊就是做主人的失礼了。”
“唉,为什么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不是你呢,你不知道潘西小时候有多野蛮。”布雷斯托着下巴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几年她跟在德拉科的身后我还以为她突然转性了变得没脾气了,结果今天大概是把这几年积压着的怒气都发出来了,可怜的德拉科怕是要脱层皮呢。”布雷斯摊了摊手幸灾乐祸的笑着。
“可以理解,毕竟对待青梅竹马的男性友人和可能谈婚论嫁的男朋友的态度肯定是不同的。”
“那么司莫蒂对于我的态度是属于前一种还是后一种呢,如果是后一种我会很开心的哦。”布雷斯笑嘻嘻的说道。
“在你不试图调戏你做客的主人家时,你会是我很好的男性友人。”司莫蒂眨了眨眼睛轻车熟路的应付着某人并不走心的**。
“你有时候真的很不解风情,我想我要开始感觉无聊了。”布雷斯挑了挑眉对这个回答倒也不是很意外。
“别用这么幼稚的理由威胁我。”司莫蒂站起身理了理裙摆“那么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自怨自艾呢,还是想要由我引荐你去后院观赏一些有趣的小生物呢,让你接下来的等待时间变得不那么无趣呢?”
“说起来,一直都没见到司莫蒂父亲和弟弟呢。”扎比尼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和司莫蒂并排走在去院子的路上。
“巴伦分化之后就被祖父接到法国祖宅了,父亲他……要跟着去照顾他。”司莫蒂犹豫了一下委婉的说道。
“没什么,这种事情大家都清楚。”布雷斯懒洋洋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起码你父亲还是只属于你母亲的未亡人,而我可怜的母亲已经不知道被家族安排联姻多少次了。”
“我说的是不是太直白了,冒犯到你了么?”
“不,我只是有些惊讶。”司莫蒂摇了摇头缀在发间的宝石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我以为你们不会在意这些。”
“在意不在意都无所谓吧,就算嘴上说的好听。最后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布雷斯依旧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懒洋洋的勾起嘴角“说起来,我们之中被保护的最好的居然是德拉科,真羡慕他现在还能这么天真。”
“能够不计后果的维护一个人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呢。”司莫蒂抬了抬头凝视着角落里的几株花草语气轻快的说道。
“不过偶尔也会让人感到不爽,所以我不会放过每一个能让他吃瘪的机会。”
布雷斯话锋一转仿佛之前那些嘲讽的话语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怎么样,我这样的态度对于你们o来说是不是很吸引人。”
“很迷人哦。”司莫蒂微笑着海洋般清澈的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不过她很快收回了视线也用着玩笑般的语气回应道“如果你能再坚持的久一些也许我就要爱上你了。”
“可惜我还没能熟练掌握,下次吧,记得再给我一次机会。”布雷斯夸张的做出了遗憾的表情,不过他的表情没能维持太久视线很快就被后院的神奇生物吸引了。
“梅林啊,这是个小型的禁林么!”布雷斯站在魔法禁制之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些危险又诱人的生物。
“事实上,这里只是一个中转地。”司莫蒂站在外面冲里面盯着她的鸬鸟挥了挥手换来了一声清脆的长啸“我的一位叔叔从事于魔法生物科,前些年他问我父亲是否能给他提供一个安置受伤动物的栖息地,我父亲就把这栋房子提供给了他。”
“很惊人,我想我这个暑假最大的惊喜就是这个了。”布雷斯盯着几条在地上懒洋洋的翻着肚皮的火龙蜥着迷的不忍心将视线离开哪怕一秒。
“我就知道你会对这些孩子感兴趣,毕竟你是你们学院少数几个能和海格正常交流的人。”司莫蒂坐在一旁的露台上微风拂过脸颊漏出了惬意的神情。
“是从你那些格兰芬多的朋友处打听来的小消息?”布雷斯饶有兴致的逗弄着庭院里懒洋洋的鹰兽幼崽。
“算是吧,不过他们都觉得你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真失礼,我只是平等的尊重每个值得交往的人罢了,虽然那个看守员有些鲁莽但是对照顾魔法生物这一方面确实很有经验。”
“所以你所谓的平等交往的人还包括那个格兰芬多的金发姑娘么。”司莫蒂语气轻快。
“我就知道在格兰芬多的守则里就没有保密原则。”布雷斯无所谓的笑了笑“贝蒂是个漂亮姑娘而且性格也很和我胃口而且”
“她还是个不用负责的b。”司莫蒂淡淡的补完了他的未尽之词。
“就是这样。虽然听起来很卑鄙,但我只不过是个庸俗的a罢了。我也会有谈一场单纯的恋爱的想法呀。”
布雷斯耸耸肩带着些许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自我嘲弄“说起来他们才是生来自由不被约束的人,有时候我会觉得被信息素驱使的我们同野兽毫无区别甚至说连野兽都不如,至少野兽比我们真实的多。”
司莫蒂背对着布雷斯虽然望着庭院眼神却仿佛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她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的附和了一声。
“而生来自由却被强迫归于樊笼的人更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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