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的寝室长桌上放着一锅咕咚咕咚冒着紫色泡泡的诡异魔药,弗雷德用魔杖在里面搅动了一下,又丢进去了一点青蛙脑子,整个寝室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乔治打开窗户试图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防止自己被这锅魔药谋杀。
而正当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准备清理掉自己的失败成品时,寝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标准的三下轻轻扣门,这让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感到有点奇怪。
毕竟在格兰芬多,敲门这个动作都不是十分常见。
当他们推开门,背着个看起来沉甸甸书包还带着眼镜的司莫蒂正站在门前,她抬起手,看起来是打算再敲门催促一下。
“司莫蒂?”乔治愣了愣神,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谁喝了复方汤剂来整蛊他。
“嗯?你不打算让我进去么?”司莫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吸了吸鼻子,“好奇怪的味道,你们是在寝室里研究龙粪了么?”
“不,我们只是好奇你怎么来这儿了。”弗雷德耸耸肩,把站在门口露出犹豫表情的司莫蒂一把拉了进来,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顺便也把正在冲着他们两个挤眉弄眼的室友乔丹一起关在了门外。
“就不用关门了吧,”司莫蒂屏住呼吸,艰难地提议道,“我建议你们最好通通风,我就要窒息了。”
“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就能搞定,”弗雷德在自己的床底掏啊掏,掏出了一把小小的木头珠子丢到了房间角落,房间里弥漫着的紫色烟雾被珠子慢慢地吸附了进去,转而散发出了阵阵的茉莉花香。
乔治吸了吸气“娘们兮兮的味道,还比不带香味的多要我们一个西可。”
“但是他们保住了你们岌岌可危的生命,让我不至于在某天清晨醒来,就接到你们被室友谋杀的死亡通知书。”司莫蒂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确认没有沾染到奇怪的气味之后,转身就坐在了弗雷德的床上,开始从书包里掏出一沓又一沓的文件纸张,纷纷扬扬的堆满了床。
“我还没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弗雷德幼稚地把地上滚动着的木头珠子踢到司莫蒂的方向,有点好奇地追问着,“就没有人发现你其实不是这个院的学生么?”
“唔……倒也不是这样,”司莫蒂沉思了一下,拿着文件的手微微动了动,然后掰着手指娓娓道来,“我刚从寝室出来就看到了赫敏和罗恩,他们两个在墙角吵架,不过具体内容我没听清。”
“哦,所以是他们把你带进来的?”乔治接话道。
“不是,他们确实陪我走了一段路,”司莫蒂表情平淡地说,“但是他们两个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门口又吵起来了,这次我听清了,赫敏骂罗恩是个不懂得体谅朋友的混蛋,罗恩说赫敏是个只知道关心哈利的偏心眼。”
“没想到罗恩还有这个心思?然后呢,然后呢?”弗雷德很感兴趣的追问着。
司莫蒂叹了口气“我看他们两个太过忘我,就想着要不我自己先进去算了,结果被罗恩和赫敏拉着让我给他们评评理。”
“哦?”乔治听得津津有味,已经忘记了他们最初的问题。
“然后我看见眼底挂着茶杯那么大的黑眼圈的哈利从门口出来了,我就把他推给赫敏和罗恩了。”司莫蒂有点无辜地摊了摊手,“嗯,之后他们三个就吵起来了,我就趁机进到你们的公共休息室里来了。”
“明智的选择,不过哈利最近确实挺倒霉的,被压着和我们一起接受穆迪教授的课外辅导,”弗雷德有点同情地说,“不过我们只需要接受一门,他好像被加了五六门额外的功课吧——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寝室的?我记得我们没和你说过寝室的具体位置吧。”
“没找啊,”司莫蒂表情淡然地说,“我刚进休息室就看到沙发上有个男生一直盯着我,然后笑得有点贼兮兮地问我是不是来找男朋友的。”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在心底给乔丹的名字上画了个叉。
“他就一路奔走相告地带着我走过来了,”司莫蒂指了指寝室门的方向,“刚刚被你们关在门外面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完全不用。”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拒绝道。
每个男孩应该都幻想过,当你心爱的女孩毫无防备的主动地坐在你的床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浪漫的事。
是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牵手聊聊彼此的生活,还是干脆直接扑倒她给她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又或者是……
咳咳,但是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女孩坐在床上埋头苦读,而男孩们则蹲在坩埚前绞尽脑汁的这样一副无关风月的诡异场景。
“我觉得上次失败的原因是青蛙脑的分量加的太多了,这次我们少加一点试试呢?”弗雷德端着盘子的手蠢蠢欲动。
乔治按住了弗雷德,冷静地摇了摇头“上上次还有上次你都是这么说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其实不需要青蛙脑这种材料。”
“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其他的材料。”弗雷德撇了撇嘴,放下了手里的盘子,给那锅魔药留下了一条活路。
“真是的,”弗雷德扑到了乔治的床上,抱着枕头看向正在专心致志看着文件的司莫蒂,略带抱怨地说,“那边的那位小姐,你不打算放下你手里那叠无用的纸张,过来安慰一下你可怜的陷入困境的男朋友么?”
“这可不是什么没用的废纸,”司莫蒂慢条斯理的把看过的纸张整理在一起,放倒弗雷德的耳朵旁边轻轻抖了抖,“你听到了么?”
“听到什么?”弗雷德挑了挑眉。
“听到金加隆的声音啊,”司莫蒂笑眯眯地揉了一下男朋友的头顶,火红的发丝顺着指尖柔顺地滑落,“这可是你们圣诞节的礼物以及舞会的礼服。”
“什么舞会的礼服?”乔治丢下一锅注定要失败的魔药凑了过来,很会抓重点地问道。
“三强争霸赛的舞会啊,我之前没和你们说么?”司莫蒂偏了偏头,在乔治凑过来的脸颊上落下了个轻柔的吻,“我给你们定了两套礼服。”
“那我们也给你挑一件礼服?”弗雷德凑了过来,不满地指了指自己的一侧脸颊,示意司莫蒂要一视同仁。
“嗯,那就不用了吧,”司莫蒂冷静地推开了弗雷德凑过来的脸,坚定地拒绝道,“我对你们的审美不是很有信心。”
“这话真伤人,”弗雷德扬起眉毛装模作样地抱怨道。
“你看着我床头挂着的那个丑陋的石头风铃再说话。”司莫蒂十分冷酷地揭开了他的遮羞布。
“可你还不是小心翼翼地挂在了你的床头?”弗雷德不甘示弱地直起身子道。
“回去我就把它顺着窗户丢出去。”司莫蒂冷笑一声。
“那我就在你窗户底下等着,半夜再给你挂回去。”弗雷德针锋相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