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扔鸡蛋的陌生人咆哮道：“你们有本事来弄死我啊！来啊！”

“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个臭虫一样，算什么本事？我没有道德底线，我蹭了空难死者的热度，我罪该万死，你们来弄死我啊！”

“你们为什么要害死我最心爱的泡芙？为什么？哇哇哇哇……它那么可爱，它那么无辜，它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么对它？哇哇哇哇……”

薇薇瘫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哭着。

我攥紧拳头，冲过去朝着那些扔鸡蛋的人，吼道：“别以为网上就是法外之地！你们这是网暴，是骚扰，是犯法！”

“就算你们觉得她人品败坏，道德有问题，她自会受到社会的谴责，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自作主张地骚扰别人的生活？”

“你们为了宣泄心中的愤怒，把一个乐观积极的女孩儿愣是逼成了抑郁症，你们和恶魔有什么区别？你们要是再敢来骚扰，我们就报警！”

我的一番仗义执言，让那些人默默低下了头，纷纷逃离了现场。

薇薇此时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仿佛从我这里看到了属于她的曙光。

她崩溃的心灵，因为我说得那些正义凛然的话，得到了深深的慰藉。

我把薇薇扶起来，然后说：“回去好好生活，有事儿就报警。”

我目送着薇薇进了公寓内，而她一直都在回头看我，似是对我今天为她站出来说话的一种感激。

等看不到薇薇的背影后，我上了殡葬车，有些疲惫地对大雷说：“回去吧，有点累了。”

大雷朝我竖着大拇指说：“老陈，你刚刚站出来替薇薇说话，真够爷们儿！”

回去的路上，我收到薇薇转来的钱，以及她发来的一条消息：今天谢谢你，为我正义发声。

我收起手机，望着车窗外霓虹闪烁的高楼大厦，心中暗自感慨：这繁华都市的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阴暗的角落？

……

一周后，我收到白纸鸢发来的微信。

她说：“欢欢的手术非常成功，医生说及时找到匹配的肾-源非常关键。”

“太好了！咱们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林姐和欢欢？”

“我和你说，林姐现在非常开心，前段时间我就没见林姐怎么笑过。但这次欢欢手术成功，林姐笑得好动人。”

“欢欢的运气真好，终于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她真是吉星高照啊！”

“我妈说得没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对了，上回你说要给你哥们儿介绍对象，我帮你打听过了，我们单位有好几个单身女孩子有意向和你那哥们儿见一见，了解一下。”

我惊讶地说：“啥？他那样的，居然有好几个看上的？”

白纸鸢噗嗤一笑，说：“殡仪馆工作本来就很难找到对象，只要男孩子长得不算太丑，她们都有意愿见见，了解一下。”

“好，那这事儿我和他说，让他直接去市殡仪馆嘛？”

“对呀！到时候你带他来嘛，反正你对我们单位很熟悉了。”

和白纸鸢挂断电话后，还没等我把好消息告诉大雷，他便主动给我打来了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大雷急促的声音：“老陈，刚子爸和刚子妈有事找你，让你来一趟刚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