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女贞路的德思礼一家……是……那个啥……什么什么……嗯……good……”
天晓得她是怎么睡死过去的,她就抱着一本很多年前就买回来放到书架上吃灰的书,读了个开头,意识就飞了。
要知道她可是因为失眠,才找了本书来看的,谁料到这种外国书催眠效果这么好……
迷迷糊糊,感觉被谁抓着往上拽了一把,就飘了起来,飞呀~~飞呀~~~~飞了好远好远……
“i?”
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这怕不是在做梦,还是有部分现世意识的那种。有部分人称之为“清明梦”,也有部分人说是前面那部分人想多了。
“i艾咪·李?”
这次的声音更大,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猛的往下一拽,浑身打了个冷战……脚就着地了。
话说这“清明梦”也过分神奇了些,她甚至把眼前的大半事物看的无比清晰。就比如现在所在的地方,左侧是一列绿皮火车,有很多金发碧眼的人,提着大小不一的箱子往车上走。面前站着一个戴大盖帽的胖子警卫,用着那双几乎被满脸的肥肉挤没了的小眼睛在瞅她。
所以,刚刚那两句,都是这胖子喊的?
单这两句她还是听得懂的,可是接下来这胖子再叽哩咕噜一通……她就一个字母都听不懂了。
我去!这已经不是华夏大国了吗?
这说的是英语吗?
她这辈子最无奈的就是外语了,绞尽脑汁,一年时间统共背下来三十个基础单词……
犹记得她妈无奈的放下了鸡毛掸子,长长的叹息“唉~~~~反正也不出国……”
她就是没这个天分!这早就被好多好多人接受了,包括她妈和她的各届英语老师。
可是……自己做个梦,怎么还来到国外了?听到一群外国人讲外语,她一句都没听懂。
刚刚这胖子喊自己什么来着?艾咪·李?
这到底是英文名还是中文名?
怎么做个梦还把自己名字重新设定了?
……等等!
她突然大惊失色,呆愣在那里冒了一身冷汗。
因为突然感觉这有点不寻常,一般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就会不受控制的醒来。可是她……怎么完全没有要醒的感觉?
眼前的胖子警卫大概是见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还一直傻站着,最终耸肩点头,自语了一句“好吧,可能是个傻子!”然后就转身走远,在五步开外被一位金发女郎叫住寻问车次。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她的嘴里嘟嘟囔囔,说的是汉语,周围没一个人能听懂,她同样也不知道旁人在说什么。
她稍微低头看了下眼前堆满了手推车的行李,有大皮箱子两个,小一点的纸壳箱子五个,最上面还趴着一只全黑的猫,一直在呼呼的睡觉。每个箱子上都用英文写着她的名字——艾咪·李。也难怪那个胖子能叫出她的名字。
虽然没学会英文,拼音她还是认识的,无非是自己名字的全拼把姓放到了后边,然后用了英文字母的写法。
再看看一直捏在手里的车票……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她又懵了,再吐槽一句“嘛玩意儿?”
突然感觉脖子底下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疼的厉害,赶紧把手伸进衣服里,往脖子底下摸,那个烫人的东西竟然是个跟她拇指差不多大的黑色吊坠。扁平状,上下两头被打磨的很圆滑,上面雕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独角兽,雕的很细致,整体也很精致。
直到把这东西捏在手里了,才好奇了一下,感觉也没那么烫啊?再把领手扯开一点,自己小心翼翼的往里看了看,只见自己的胸口往上,锁骨以下部位,被烫出了一个独角兽形的烙印,就跟吊坠上的形状一毛一样。
“这什么呀?”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用拇指的指尖在吊坠上触摸,感觉这上面明明是不带什么温度的,可是为什么会给自己烫上那么清晰的疤?
突然摸到那只独角兽的角,感觉似乎是活动的,疑惑之下往上面一按……
她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扇门,还没等她再有所反应,就不知道被什么神秘力量“嗖”的一下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