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面,如同老夫老妻般平凡又甜蜜,羡煞旁人。
凰尘翎吃了一会,顿时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即刻推开了她的手,刻意地说:“被你喂着更加难吃的,不吃了,你都拿出去吧。”
颜若栤只知道他在犯矫情,明明刚才还吃得津津有味的,肯定心里某个关口过不去,又是这样一下子就推开她,她自然不会勉强的,配合的收拾桌子,并拿出去给下人。
凰尘翎扶着自己的额头,余光斜视着她的背影,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她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等她回来后,他并冷淡的说:“今晚不用你按摩了,退下吧。明天一早你就回去凰风墨那边,以后都不用过来。”
他的话让她心里觉得很不爽,虽然平时也是这样说的,但今晚听得格外刺耳。
“为什么突然间说这样的话?”她盯着他,淡淡的问。
凰尘翎一眼也不望她,严肃的说:“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出去吧。”
颜若栤就是不走,依然站着问:“每次都这样的,明明你是心悦小人这样做的,却就是不肯坦白一点,稍微的坦白一些自己的心,就不行吗?”
“我没有心悦过,只是玩一下你而已,出去!”他突然窝火的轰了她一句。
“出去就出去!小人现在就回去,不用派你侍卫跟着小人!”颜若栤更加窝火了,怼着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就冲了出去。
她虽然嘴巴是这样说,但是骨气却强硬不起来,冲跑在走廊上,跑到了一半,本来跑出府,又绕过个弯,跑回医房里。
回到医房,她是化窝火为动力,蹲着拿柴去堆火灶,打算一口气去熬十八剂苦药。
凰尘翎以为她已经跑了出府,这次,他硬下了心肠,没有再让侍卫去暗中保护她,任由她一个女子在夜里出走,他不由心里祈祷着希望她的样子太丑,不会有酒鬼流氓盯上她,让她平安奔回凰风墨那边。
颜若栤熬了半柱香药后,就觉的眼困了,顺便靠在墙角边瞌睡了过去。
这一夜,由于凰尘翎没有喝下止痛的汤药,自然睡到半夜就脚痛无比,他忍着痛半睡半醒的,辗转反侧,熬到清晨时分。
这天,清晨就乌云密布,下着倾盆大雨来。
由于天气差的关系,加上他始终不放心颜若栤,不知道她安全回到没,还是叫了侍卫去打听她有没有回到凰风墨那边。
谁知,侍卫去了询问回来,却告诉他,鬼医昨晚并没有回去大皇子那边,下落不明。
凰尘翎听后,心咯噔一下,他有些坐落不安,犹豫着该不该派人去找一下她的下落。他握紧了紧拳头,最后还是没有派人去找。他默默下定决定。打从心里强制自己不再去关心她的事。
但是,依然无法停止心里的不安, 他一旦心情不安,无法平复下来,就要去一个地方冷静下来。
他连漱洗都不用,就直接让侍卫背着去阁亭那里。
进入阁亭,他改为自己柱着双拐,并命令侍卫全部都出去,不准进来。
凰尘翎柱着双拐,一步一跳的困难地踏着木梯上去,他要上去祭祀一个人。
踏上三楼,他已经满头大汗了,扶着靠着墙,额头流淌着一滴滴汗水,他斜视地远眺一下木桌的东西。
木桌上只有香炉,却不见他最重要的东西——生母的遗物翡翠金发簪。
他急忙的拐过去,四周找找,真的不见了翡翠金发簪的踪影。
“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他大喊的说。
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的沉寂,一声惊雷“轰隆隆”搅醒了墙角的颜若栤,“哇,打雷呀!哎呀,熬焦了呀!” 她一醒来,就闻见药的焦味,急急的起身查看药煲。手指一拿煲盖被烫到,一下子就松开了手,煲盖直落地上打碎了。
她含了一下被烫痛的手指头,心就突然有一股不安的感觉,疑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凰尘翎发现不见了自己生母的遗物,急急的想下楼去叫侍卫,一个不小心直接从木梯上滚了下来,直撞向石柱,直接晕了,头还淌出血来。
侍卫听从命令,走在到远处的凉亭里躲着雨,自然不知道凰尘翎撞晕在阁亭里。
颜若栤有些不放心凰尘翎,硬着头皮打算跟他说一声,就再回去凰风墨那边。
她去到他的寝殿,却一个人都没有。以为他一个人到了大厅去喝早茶,谁知,依然是没有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