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他没有出声,她自然也不敢说话,凰风墨将她抱送回去仆人房,就自觉关门离开。
颜若栤拍拍胸口,舒出一口冷气,喃喃自语着:“差点被他吓死了,训完我又对我好,行为越来越像二皇子了。他到底怎么回事呀?”
门口又突然打开,啪!
凰风墨根本没有走,只是站门外一下。颜若栤又受到惊吓,生怕自己刚才的话被他听见了。
“怎,怎么了?殿下?” 颜若栤警惕的问。
“我忘了说,这几天你就好好养伤,哪里也不要去,知不知道?”凰风墨从容的说,但说得像下命令的语气。
“小人知道了。”她点点头。
他走近她身边,搂过她的小腰,低沉小声的说:“本皇子对你有点意思,不用遐想别的不相关的事,只要知道这个就可以了。”
“为什么?”她傻问了一句。
对方没有回答,用了看傻瓜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就大步离开了。
这几天,颜若栤都在趴床养伤着,自觉听话的哪里也没有去。只要她屁股痛,真的哪里也不想动。
凰尘翎那边觉得奇怪的,为何不见她的踪影,怀疑她该不是真的为了护着凰昙月,而不来通风报信。这天,他去了找凰昙月下围棋,顺便询问一下颜若栤有没有来找过她。
凰昙月摇摇头说:“没有,若栤姐姐这几天都没有来找过我啦?。”
凰尘翎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又问:“你怎么不去找一下她?平时不是经常去找她的吗?”
凰昙月埋怨的说:“我这几天一天到晚不是学绣艺,就是跟听夫子学术,母后还安排了歌姬来教我舞蹈,真的忙得透不过气,幸好,你今天约我来下棋,我才偷懒一下。尘翎哥哥,你有什么急事要找若栤姐姐,就直接去找她吧。”
凰尘翎立刻否认的说:“我有什么急事要找她,只是随口问问,因为她平时不请自来,阴缘不散的,还要神烦的那种。不出现就谢天谢地了。”
凰昙月眯眯眼,以她的单纯恋爱直觉告诉她,虽然若栤姐姐其貌不扬,但眼前的二皇兄似乎很在意若栤姐姐,不然他也不会一连几盘都输给她。
“二皇兄,你又没棋了。看来若栤姐姐不在这里,你会一直心不在焉的。”
凰尘翎敲打了她一下,训说:“胡说!不下了,我还要有公务要做,你继续去听夫子学术。”他说走就走。
“被我说中了,就走这么快的。”凰昙月吐糟一句。
下午的御书房里,圣上召见了凰风墨和凰尘翎,让他们两兄弟一同分担一些杂类奏章,两人坐在一旁的案几上,埋头分工批审。
几个时辰后,圣上才让他们回去休息,走出御书房,已经是傍晚了。
“这么晚,尘翎要不来我这边吃个晚膳再回去吧。”凰风墨伸一伸懒腰,不由的说。
“好的。”凰尘翎也随后答应。
“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气上次泻药事情,不会答应。”凰风墨却不提哪壶开哪壶。
“皇兄,就这么觉得我会生气这么久吗?”凰尘翎阴沉了一点说。
“当然觉得了,你的器度小得很,越来越像个女子般那么小器的,难道你自己不知道的吗?我府上的若栤经常在我耳边这样说你的小气,你也该反省一下了。”凰风墨一点也不让他,直言不讳。
凰尘翎脸带黑线,拳头握紧了紧,很想揍凰风墨一顿。
“你府上的那个鬼医口没遮拦的,我看她走在哪里都会被人抓去罚。丢尽你这个主子的脸颜。”他回驳的说。
“哼,她已经被人罚去挨过木杖了。”凰风墨冷言。
凰尘翎听见颜若栤挨过木杖,心头一丝紧实了,难怪不见她出现过,凭她这种豆芽苗的身材去挨木杖,他预测她不死都残。
“是谁下命令,犯了什么事?打了多少杖?她死了没?”他隐藏着担心的语气问道。
凰风墨瞧他明明想担心的,却故意用别的语气来掩饰,故意整他说:“被杖打一百。”
“杖打一百!”凰尘翎语气有点激动了,随后又装冷漠的说一句:“活该的。”
之后,两人回到殿里吃晚膳,期间凰尘翎趁着要去小解,偷偷的溜到颜若栤的房间,想看看她现在什么情况。
几天没有洗过澡的颜若栤,正打好热水,倒满了自己的大木桶里,打算在房里洗个爽的。
谁知,顾着自己洗澡,连门没有锁好,都不知道,利索的将衣服脱掉后,就爬进大木桶里,刚好塞得下她一个人。
正享受着温水的浸泡,闭上眼舒服着的时候,门外直接冲进了一个人影。
凰尘翎怕被凰风墨府上的下人见到他来探望一个医仆,引起传闻就不好了。刚才险被人见到,他想都没想就一支箭的躲了进来。
当他转身的一刹,整个人都怔呆了,大木桶里的颜若栤更加惊呆,她该大喊,还该护着他闭上嘴。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几个女下人的聊天声音,而且就站在她的房间前面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