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一下。”颜若栤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急急的爬下床。
“你又怎么了?想退缩吗?”凰尘翎苦恼的问。
“不,不是,小人忘了拿药箱过来,等小人一下,很快就回来。”她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凰尘翎郁闷的吭气,颜若栤离开许久,随后,来了一个人。
“尘翎,看来你真的伤得挺严重的。”林贵妃带着几个仆人进来。
这个女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还有金色两对耳环,浅紫长纱裙,长及曳地,腰间佩一容嗅,右手腕上带着与衣裙相照应的玛瑙紫镯子,三千青丝被盘成一个芙蓉髻,发丝间隙间插入一宝蓝玉簪,浓妆淡抹,几丝发丝绕颈,腰似小蛮,杨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樱桃般小巧玲珑,唇上点了一抹朱红,干净洁白的玉颜上擦拭些许粉黛,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完全看不出年纪已过四十之人。
她就是凰昙月的生母,现为贵妃二品。
“臣儿,身体不佳,不能向贵妃娘娘请安,请贵妃娘娘恕罪。”凰尘翎躺着说,话中带有一种冷意。
“无妨,圣上近日繁忙,托本宫来探望一下你,也顺便拿来了一些罕见名贵的药材,让御膳房拿去煮给你吃,让你补一补身子。”林贵妃走到他面前坐下来,慢慢的说,并上下打量着他的伤势。
“多谢贵妃娘娘的关心。臣儿再养几个月就会自愈,无需担心。”凰尘翎微微的答谢。
“嗯,尘翎,本宫听秀霖哭诉了,说你将她赶了回去,其实有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要赶她走呢?你不是一向都惯宠着她吗?”林贵妃直入正题。
王秀霖自小就跟凰昙月玩在一起,对王秀霖来说,林贵妃也算是她的半个养母,只是他是不会对这个女人放下一点戒心,因为这个女人就是当年与他母后称义姐妹的人,也是害死他母后的元凶。虽然当年无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女人在说谎,诬害他的母后,但是他百分百认为这个女人深不可测。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信过这个女人一下,表面也只是附和的应付一下她,暗中看她在做什么手脚。
“她的确做错了,臣儿对她说教也是合情合理的,秀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如此任性妄为,不然,日后只会酿成大错。贵妃娘娘,你就不要太过惯宠她了,对她严厉一下,也是为她好的。”他无动于衷的说。
“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林贵妃直问重点。
凰尘翎直接说:“她不懂针灸,却装懂的,让臣儿的伤势变严重了。那么臣儿是不是应该发脾气呢?”
这个理由的话,林贵妃也很难帮王秀霖说好话了。
“.......”
“贵妃娘娘,臣儿觉得她要是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话,臣儿希望贵妃娘娘能抽些时间去好好的教育一下她,想必品行是公主或者郡主不肯缺少。让她向昙月学习一下,才能有进步的。”
“嗯,本宫知道了,那么本宫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吧。”
“臣儿恭送贵妃娘娘。”
林贵妃离开后,过了柱香左右,才轮到颜若栤慢慢的回来。
她带药箱上气不接下气的的跑进来,一过来就急不及待的拿出茶杯,倒着茶水喝。
“你去了哪里拿药箱的,还跑到气喘的?”凰尘翎疑惑的问她。
“小人先跑去了司制房,再跑回去制药房拿药箱,才回来这里的,不跑过也不知道司制房超级远呀,咳咳...跑到小人都气喘了。”她一边喝一边解释说。
凰尘翎更加疑惑了,追问:“你跑去刺绣的司制房做什么呀?”
“让人帮忙做个丝绸手套。”她拿出一对白色丝绸的手套,耀给他看看。
“你让人做这个手套干嘛啊?”
“呃,这个,小人觉得空手去检查你那个,有点不太适当,还是要做点准备。”她尴尬的说。
“嫌脏吗?”凰尘翎瞪着她直说。
“不,不是的,别误会,就觉得需要这个手套才戴上的。”她急急的辩驳着。
“行呀,不用你看了,滚回去吧。”他一下子就生气了,而且火气还挺大的。
颜若栤有些无可奈何的,这样空手去检查那个位置的话,估计是人都会尴尬不自然吧,戴上手套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真的不明白他这样有什么好生气。
既然药箱都拿来了,现在不检查的话,她真的懒得下次又拿过来,于是,轻哄的说:“二皇子,别生气了,小人也是为了你着想的,最近小人杵药太多了,手一出汗,手指长容易出了一些皮癣,怕会传染到你那里,所以才会这么谨慎的戴上手套。”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凰尘翎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姑且信她了。
“当然是真的了,小人什么时候敢骗过二皇子呢?”见他相信了,她开心的笑了。
“被你骗多了,你脸皮真的不一般的厚。”他吐糟一句。
“嘿嘿...小人厚脸皮才能接近你嘛。”
她戴上手套和几条白布带到他脚的位置。并未经他同意,用白布带分别的将他的脚绑住,扣定在床尾位置。
“你绑住我的脚干嘛呀?怕我一会踹倒你吗?”凰尘翎知道她的用意,所以也没有阻止她,他也怕自己一会一感觉到痛就真的一脚踹到她。
“安全起见,还是做点保险措施而已。”她绑好了他的脚,又拿着一块白布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