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真的是十皇子殿下。她又惊又喜又哀,当年的事情利用了他,无论了怎样,她也没有面目,去面对他。
假装不认识他,假装自己失忆了,在他面前三百六十度大改变,让他彻彻底底的相信她就是澜澜,而不是半雪。
“半雪......”安咖微微的张开眼睛,望着她的眼眸越来越幽黑,他刚才只是装睡而已。试探一下她醒过来,会有什么反应。
澜澜立刻缩回自己的手,秒变臭脸的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不将你关起来,你就识趣点,快点滚!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你说谎,明明刚才还对我温柔的。额头这里还留着你的指甲香味。”安咖托着腮子,轻笑的说。
澜澜动怒了,撑起身子,朝向他一脚。
安咖用手轻易的挡住了,并起身将她按压在床上。温柔的说:“你身上有伤,别乱动了。”
“放开我的脚。”澜澜瞪着他说。
“我怕松开了手,你又乱踢过来,万一踢中我的要害怎么办呢?”安咖打趣的说。
“你再不放开的话,就必踢你的要害。”澜澜发出了警告的语气。
安咖马上松开了手,并后退了几步,跟她保持好距离。
澜澜因刚才的动作有些大,扯痛了她的伤口,她按着肩膀,露出有些吃痛的样子。
“你怎样啊?觉得痛的话,需要再涂一些止痛药膏。”安咖指一指桌上的药膏盒,担心的说道。
澜澜本想自己下床去拿的,但是一动又扯得浑身都痛。
她扁一扁嘴,扫望了一眼周围,就只有安咖一个人在这里。
“帮我拿药膏过来。”她闷气的说。
“好的。”安咖听话的过去拿药膏给她。并说:“要不我帮你涂吧,伤在你后背,你又看不见的,很难自己涂。”
“不用你管。你出去!”澜澜夺过药膏,自己尝试来涂。
安咖只好走到门不远的位置,背对着她,站着像罚站一样。
“你别勉强,最多我闭上眼帮你涂吧。以前我装傻子的时候,不是也帮过你涂伤口嘛。”
“闭上你的嘴。你再出声,我就立刻叫人将你关起来。”
“好,我闭嘴。”
这时候,罕以嗒杠着颜若栤回来了。
安咖看到了,并走了出去。
澜澜看见他真的走出去,心里又有些依依不舍的揪紧感。手捏着药膏盒紧了一下。
“将她带到你的帐篷里吧。”安咖过去跟罕以嗒说。
“你真麻烦的,早点说嘛,我的帐篷在那边的,又要走回去。”罕以嗒吐糟的说。
颜若栤虽被罕以嗒杠着,但她还保持着看书的姿势,集中精神对着医书。
她抬起头,吐糟的说:“麻烦快点将我放下来吧,就快要消化不良了。”
“抱歉,突然要你过来。”安咖说道。
“道歉有用吗?你知不知道我很忙的,不赶紧将这本医书学完,就治不好尘翎身上的毒。”颜若栤生气的说。
“其实你的尘翎之所以中毒,完全的这里的族长搞出来的。我们进去再慢慢说给你听。”安咖小声的用中原话告诉她。
罕以嗒的帐篷在较为偏僻的一角,位置较为不显眼。
将颜若栤放了下来,安咖就对罕以嗒说:“你先回去澜澜那边把守吧。”
罕以嗒说道:“我的帐篷就暂时借给你们交谈。别弄脏我的东西。”说完,就走了出去。
颜若栤问道:“安咖,你刚才说毒是跟这里的族长有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安咖说道:“我找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城里出现的时疫都是刻意人为出来的。城里有些井水被人投毒了,这些主意都是族长想出来。而且这些毒是没有解药。族长跟我国有所勾结。”
颜若栤有点小惊奇的问:“你国?即是白岭城跟这次的造反事情有关系了。”
安咖点点头说:“嗯,是的。”
颜若栤听后,有些无奈的说:“你告诉我这些,我也无能为力去救那么多人。要逼毒就必须用这本书的针灸术。”
安咖拿过她手上的医书看了一下,说:“这书籍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确定能逼毒?”
颜若栤简单的说:“朋友送的,我也不太确定能不能,但是以毒性来说,可以试一试。反正也没有别的方法。”
“那你慢慢看,我再去想一想办法,我也不想两城的国事会影响到老百姓。估计三皇妃她会留有一手,就是不肯被我看见。我要再去试探她。”安咖随口说。
“三皇妃是谁?刚才我就看见了有一条路铺满了鲜花,好像在接待一个贵宾似的。” 颜若栤刚才来的时候,见到了一条很夸张的鲜花路,而且这些鲜花是西域玫瑰红。花香扑鼻,以前她也从翡翠国公主身上闻过的。
安咖解释的说道:“就是接待白岭城的三皇妃。即是我的三皇嫂,她曾经是南櫂国的弃妃,送到战场里当舞姬的。后来将我的三皇兄勾引了,就娶了她。这次她过来跟族长商量下一步怎样做的。”
颜若栤说道:“听你这样说,这种人就很不好试探了。我也跟你过去见识一下她。”
安咖打量一下她一身大夫衣服,说道:“呃?你再乔装打扮一下,跟我过去吧。”
颜若栤无奈的叹气,吐糟的说:“我今天就是活在乔装的路上,有完没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