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栤让老板过来翻译一下,她跟澜澜沟通完,两个人得知双方要办的事情。各自都帮不上忙。
两人坐了许久,都不见罕以嗒回来。
澜澜拿起了包袱,让颜若栤帮忙托他给她照顾一下。澜澜决定要启程上路。颜若栤想拦都拦她不住,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了。
颜若栤吃饱包子,也拉得七七八八的,差不多该上路了,却还未见罕以嗒回来。她哪有时间还管他那么多,只把事情托给了茶驿老板。也自行启程,想要赶在天黑之前,能到达另一个驿站。
不料,她走进了森林,不久,就被她遇见正在发泄情绪的罕以嗒。他不断的空拳重击岩石,岩石上都布满了他拳头上血迹,完全像只失控的蛮牛般,估计旁人走过去都会被他打一拳。
颜若栤看了一会,本想别去打扰他,走了几步,又觉得他这样子下去不行。怪她太好心了,无奈的折返,站远一些,对着他喊说:“你的澜澜,她已经启程了。你再在这里发脾气,就追不上她了。”
罕以嗒听不明她说什么,也没心情理会她,当她傻子一样看待。
颜若栤见他一点也不理会,捡起块黑石,再岩石上将澜澜走了的事情,用图案简单的画了出来,管他看不看得明,反正她尽力了。
画完,将石头朝他扔过去,击中他的后背,就走人。
罕以嗒嫌烦的望过去,看到了她画的图案,还好他看懂了,急忙的跑回去茶驿。
天黑了,颜若栤赶不到另一个驿站。只能留在森林里过夜。
用打火石点燃一些柴枝来驱寒,夜幕降临,森林里的温度会降低,湿气也加重。她小喜后,身子完全没有好好地调理,加上这几天都在赶路,刚才还被澜澜的通肠药弄了一顿,一向如铁人般的她也吃不消,身子一下子就犯寒了。
她将身子卷缩在树边靠着,望着天上的冷月,心里默默的祈求着能早日找回小翎。
此时,丛林里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吓得她顿时拿起火把警惕起来,这一带山头不会有狼才对,狼群不会在这边出没,该不会是野猪吧。
罕以嗒从丛林里走了出来,一身污泥,浑身擦伤,明显是掉进了什么陷阱再爬上来的模样。
他还不客气的直接走过来,直接坐下歇息。
颜若栤盯着他,他只盯了颜若栤一眼,就侧过身躺下来,准备睡觉。
颜若栤虽然与罕以嗒不算熟,但是,有罕以嗒在,至少今晚她能睡个安心的,不怕有猛兽过来。
一夜间,森林的气温降低了不少,颜若栤完全睡不着,太冷了。瞧着罕以嗒一身兽皮外袍,她很想靠过去暖一暖身子。
罕以嗒睡得呼呼打咕噜,显然十分疲倦,而且完全不将环境当一回事。这就是部落长大的土人跟城内的人最大的区别。
颜若栤无奈地起身去捡多些柴枝回来,将火堆弄大一些来暖一暖自己。
皇宫里,凰尘翎不小心将茶杯打落在地上,奴才赶紧帮他清理干净。
他睡不着,心里实在太担心颜若栤和小翎。已经过这么多天,还是没有传来他们的消息。
反而传来关于凰天畅的消息。是费利克斯薇叫人将消息传给了他。告诉他,凰天畅已经回到凰城。
“尘翎哥哥,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很晚了,还不回床休息。”王秀霖过来问道。这几晚,她都过来找凰尘翎。因为凰归元让她做好皇后的本职,她怕自己太过疏远凰尘翎,会引起了凰归元的怀疑,查出她跟凰梵鈤的私情。所以过来做一做模样。
“我不想睡,秀霖你回去睡吧,不用管我了。”凰尘翎说完,一个人披着外袍,走出宫殿。
他漫步在走廊,走到月台,远望着天上的孤月。在他心里相信着,颜若栤一定像他一样望着月亮,他祈求着上天保佑他们母子能平安归来。
此时的颜若栤,不是望着月亮,而是对视着眼前的野猪。
“卧糟!捡柴,捡到猪粪,还遇见野猪一家大小!”她真的霉运当头了。
母猪以为她想抓小猪,对着她的不断地发出警告的哼哼声。
“猪大娘呀,我不是有恶意要捡你的猪粪,别对我发出这种想攻击的声音,我这就走人。别攻击我,别冲过来。”颜若栤囔囔自语的后退着,想赶紧跑起来。
她一个转身就想拔脚飞跑,不料,脚跤石头,一头就摔倒在地上。
母猪见状直冲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拳头将母猪打飞了出去。
罕以嗒将她扛起来离开,放她在原来的树边,说:“你跑出去做什么,这么夜有野猪出没的,要是我不在的话,你刚才被野猪撞死了。真是的!”
他用部落语言说了她一顿,颜若栤无奈的望着他一会,将刚才捡过猪粪的手在地上擦一擦。
她这个动作,在部落里面看来是表示她觉得冷,想要找人来暖一暖的意思。
罕以嗒头脑简单,以为她在做部落暗示动作,将身上的兽袍脱给了她,让她自己取暖。
颜若栤自然是乐意接受,误打误撞之下,总算能暖一暖,她钻在兽袍内,慢慢地就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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