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辆车的人正想要赶紧的追上任瑶华的马车,却不想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又蹿出来了好些人将她们围住了,说是牛车被她们的马车给撞坏了要她们赔偿,然后那些人趁着这些丫鬟婆子们降低警惕的时候将她们都弄晕了塞进了马车,最后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而任瑶华的那一辆马车在拐了弯之后马车夫就发现了不对,任瑶华忙吩咐车夫将马车停下去查看一下后面的马车发生了什么事,马车夫才将马车停下就被人从背后袭击,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袭击车夫的人坐上了车夫的位置,又有另外两人也跟着坐上了车辕。
等马车再次行驶起来的时候香芹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见外头坐着的不是自己熟悉的车夫,而是三位陌生男子的时候香芹吓得立即尖叫起来,一名男子眼疾手快一掌砍在了香芹颈侧将人给劈晕了过去,然后与另外一人钻进一同钻进了马车。
任瑶华吃了一惊:“香芹——”
她急忙抄起矮几上的茶壶往来人头上砸去,又将案几也掀翻了推了过去,正要喊来人,却是被一人用之前敲晕香芹的同样的手法给敲晕了过去。
就这样任瑶华连同她带出门的丫鬟婆子两车人被人连人带马车给劫走了,那一伙人赶着任家的两辆马车挑着云阳城里的小巷子七拐八拐地出了城门,最后上了官道。
任瑶华被人掳走的地点虽然是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胡同里,不过带走了那么多人要想完全没有动静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献王府派出来的人中有一位斥候出身的人在查到这里的时候就从地上的车辕痕迹和脚印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也有一个走街串巷卖针线的老妇人说自己当时正从另外一条巷子经过,恰好听到了些动静,还听到了一名女子的尖叫声。只是她因为有些害怕,所以立即转身跑了,没有走过来看动静。
献王府的人顺藤摸瓜一路追踪,最后发现那些人带着任瑶华出了城上了往涿州方向去的官道。冬生让秋生先回去向主子们禀报,然后自己带着几个人循着痕迹继续追了上去。
任瑶期和李氏也马上接到了献王府那边送过来的消息,李氏被吓得差点晕过去,周嬷嬷连忙掐李氏的人中,一边道:“太太您要稳住啊,不然三小姐可怎么办?”
任瑶期也道:“母亲别急。冬生不是已经带人追上去了吗?我们再等等消息。”任瑶期心里也担心得很,不过现在却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李氏也反应过来,抹着眼泪坐直了身子:“你们说的对,华儿还等着我去救她,我不能自己先乱了去。”
李氏知道若是她倒下了任瑶华的处境更加危险。任时敏是个不管事的性子,他就算是想要救任瑶华也没有什么办法,而任家若是得知任瑶华被一伙来历不明的男子掳走了的话。想不想让任瑶华回来还是个问题。
李氏听说,以前就有个姑娘在出门上香途中被强人给劫走了,最后虽然被官府救了回来却被自己的族人给逼着自尽了。
想到这里,李氏连忙道:“周嬷嬷!快吩咐下去,三小姐被人带走的消息千万不能传出去,老太爷老太太那里也要瞒住了!”
周嬷嬷连忙道:“太太放心,之前五小姐已经吩咐过了,奴婢已经安排下去了。连老爷那里也先瞒住了,就说是三小姐今日去探望外祖,被外祖母留下了。”
李氏见任瑶期已经先一步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是期儿想的周详。”对于要连任时敏一并瞒着的话李氏想了想也同意了。
任瑶期到不是信不过自己的父亲,只是这件事情任时敏那里帮不上什么忙,且任三老爷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若是别人尤其是任家二老问到他头上来的话,任瑶期怕他瞒不住。
见李氏这里已经冷静下来了,任瑶期又连忙派了苹果去了一趟燕北王府找萧靖琳。那伙人已经出了云阳城往涿州方向去了,任瑶期怕献王府的人最后因为一些顾忌鞭长莫及。而不管是燕州还是涿州都还是燕北的地界,任瑶期想着请燕北王府的人帮忙是最稳妥的。
萧靖琳那边得到消息之后怒极,立即找上了萧靖西,一进门就沉下脸道:“现在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跑到云阳城来作奸犯科了?你虽然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却代世子行责多年,父王不在燕州你的那些个手下连个家门也看不好吗?那还不如养几条狼狗!”燕北王在萧靖琳及笄宴之后不久就又离开了燕州。
面对萧靖琳的怒火,萧靖西面不改色地放下了手中看了一半的公函,让吓得不敢出声的同贺下去给萧靖琳端茶,然后微笑着抬头道:“那将军们岂不是都要改行做驯犬师了?”
萧靖琳觉得萧靖西的态度有些不对,她看了萧靖西半响,敏锐地道:“难不成你都知道了?”
萧靖西笑了笑,不置可否。
萧靖琳看了萧靖西一眼,皱了皱眉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停下,转过头有些嘲讽地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不同的,却不想在你心里终究还是利益为重,连保护个人都是瞻前顾后……”萧靖琳嘲讽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