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没事吧?”桃栀上前问道,总觉得北雁不太好。
“过来让我靠靠就好。”北雁朝她招了招手。
桃栀依言走近,他便贪恋地将自己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倚在了桃栀身上。
桃栀被迫扛着重压,歪歪斜斜地站着,催促摘花的赫连宇:“赫连师兄,你快一些。”
涣银花虽然要比菩叶莲好采太多,可也不是说折就能折的。
赫连宇怨念地瞥了眼这腻腻歪歪的二人,气鼓鼓地埋头苦干:“今日我魔力耗损过多,回去后要躺平三天,谁也别来烦我。”
“不行啊,你把涣银花采回去以后,还得帮忙用这花给雪盈复刻一个丹田来用,这事儿旁人不行,只有你能轻而易举地做到。”桃栀说。
“我谢谢你的抬举,快再说两句好听的。”
“赫连师兄连采花的姿势都这么帅气,可见平日里,路边的野花没少采呢!”
~
天黑之前,三人终于回到了月桦窟。
赫连宇跟着北雁和桃栀才走进去,便嗅出了洞内不同寻常的气氛。
桌椅板凳散了一地,仿佛刚刚打了场硬架,但一片狼藉之中,雪盈的肉身在池桦的金钟罩下躺得安详如恬睡。
皎月儿却坐在满地的碎屑里,已经哭肿了眼睛,看到三人回来,抽抽搭搭地别过头去。
“发生什么事了?”赫连宇问。
桃栀扶额:“别问了,赫连师兄,这一幕我们才经历过,你就当啥也没看见,反正就是一个渣男脚踏两条船的狗血故事。”
桃栀当真佩服池桦和皎月儿二人,居然可以维持这景况整整一天不变。
池桦见他们回来了,便开始解开雪盈的保护屏障。
这隔绝外界伤害的金钟罩和之前一样,依旧足足罩了七八层,跟套娃似的,解开最后一层的时候,池桦的灵力顷刻洒泄出来。
这都是为了维系雪盈肉身鲜活的灵力,如今撤走,便得尽快用涣银花给雪盈复刻一个丹田,然后再将她的元神与肉身融合。
在此之前,北雁先行用菩叶莲抽走了雪盈体内的火毒。
火毒尽除之后,雪盈的丹田虽然恢复不到从前,但最起码完整了,才能依样画葫芦地复制出来。
这便轮到赫连宇上场了。
赫连宇走过去的时候无意间瞥了一眼北雁,不禁皱了皱眉:“不至于吧?除个火毒而已,给你累成这德性?”
池桦也觉察到了北雁不太对劲,用菩叶莲给雪盈除去火毒,虽然耗费灵力,可凭他庞大的修为沉淀,岂会虚弱地唇色都泛白了?
池桦将桃栀拉到角落,悄声问:“他怎么了?”
桃栀秀眉拧得十分纠结:“我感觉……他要生了。”
“哈?”池桦吃惊地倒抽口气。
桃栀把声音压得更低:“我意思是,我儿砸好像要出来了,我今天在魔焰山,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