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打喷嚏了,连着打,可吓人了。”
小机器人在前面领路,小丫头和师弟穿着白大褂,身后一群护士推着车,快速前进。
从场面上看,给人的感觉是有人需要抢救,并非打喷嚏。
“青黛姐姐,阿嚏!”小家伙的称呼辈分乱了,他高小丫头一辈儿。
他跟李易属于同辈,不过若是从李隆基称呼易弟上来讲,他管小丫头叫姐姐确实没问题,反正都挺乱的。
“我来把脉。”李归藏先坐下,放下脉枕,拉过小家伙的左手开始搭脉。
小丫头鼻子不停地吸,一下一下的,像狗鼻子似的,最后把脑袋探向小家伙的右手。
她再闻一闻,伸手从小家伙的袖子里翻出一个小瓶“带胡椒粉作甚?”
“哎~~”好多人同时长出口气,胡椒粉啊!
姚崇怒了“沰儿,与你讲学,你可知尊师重道否?”
小家伙吓得一缩脖子,满脸委屈道“姚师我知道错了。”
“你带胡椒粉欲为何?”姚崇继续质问。
“雨后天凉,姚师为我讲学,我让人备羊汤给姚师补身子,怕遗漏胡椒粉,便随身携带。”
小家伙说着眼圈红了,赶紧低头,好难过的样子。
姚崇“……”
他的眼圈更红,赶紧起身,长揖到地“沰儿尊师当为典范,姚某为师却羞于见人。臣欲改,沰儿还欲学否?”
“姚师闻我喷嚏而心忧,若此不可托,何可信也?”小家伙回礼。
“今天晚上喊师父咱们一起喝羊汤,就用沰儿的胡椒粉。”小丫头在旁边提议。
“甚好!”小家伙和姚崇一起说。
李归藏尴尬地缩回手,怪不得自己没把出来什么生病的脉呢,胡椒粉啊?
“师姐,你……”李归藏郁闷。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当初我遇到师父时,就是闻出了师娘手环荷包的味道,从中分析药性,随即知晓另有人妊娠,师父当时就收我为徒。”
小丫头淡淡一笑,师弟,知道师姐的厉害了吧?哈哈!
“跪了跪了,我是被蛇咬的。”
李归藏表示服气,今日看出来了,自己还把脉呢,师姐直接找到根源。
“沰儿,老臣为你讲在狱咏蝉,观光之文。”姚崇再释一礼,坐端正。
“姚爷爷,在狱咏蝉其意颇深,若幽若诉、若怨若哀、若明若证、若何若奈,不宜与沰儿此岁言讲。”
小丫头一听姚崇要讲骆宾王的在狱咏蝉,赶忙阻止,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而且用典讲究。
“且看老夫如何给讲得白了,帝王之术,老夫就许给沰儿。”
姚崇坚持,他要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小家伙。尤其是朝堂争斗,帝王心术。
小丫头点点头“我告诉我师父一声哦。”
“去说。”姚崇不在乎。
“你说。”小丫头对小机器人吩咐。
“好哒!”小机器人负责传话。
李易正在弄计划书呢,听到情况,问;“青黛,老姚受什么刺激了?”
“姚相在我身边呢师父。”小丫头吐吐舌头。
“哦!讲就讲吧,好好讲。这一个文章能讲上半个月,里面的用典讲明白,包括乐府曲,越引申内容越多。
我这里给一首,看着是否合适,一并以内容讲解,尽量不带太重伤感之色。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