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不知道从哪又拿出来个话筒,说自己的难处。
“鸡重要还是命重要?”崔勖回喊。
“房子没了,什么都没了,我还要什么命?你说决口就决口?我问你,要是没决口,我家丢了东西,你赔不赔?
我们这么多人,你一句话就让我们走,损失你能承担不?
你看看我这个邻居,他老娘今年六十八,病卧在床,你现在让她走,你安排人抬?”
李易说着拉过来一个学子,学子张张嘴:“没,我娘不是……”
“看,他都说了,他母亲不是不想活,是你要逼她死呀!”李易接过话。
台上的崔勖一愣,李易又喊起来:“大家说对不对?没决口让我们搬,我们搬出去就护不住房子,不然我们还能堆个沙袋。
我们的家禽和牲口,房子里的东西,你现在就让我们走,我们都丢了不要?
你负得起责任吗?你敢不敢那你的官职担保?敢不敢?你能不能赔我们的损失?能不能?”
李易咄咄逼人,一声紧过一声。
其他的学子跟着喊,各种话语,反正就是攻讦、指责。
大家发现确实如此,你说决堤,你怎么那么确定?
这就是现实啊,百姓真就不搬,还有的说跟房子一起死的。
“这个……你们要想想,命重要还是家财重要。”
崔勖不停地抹脸,不知道是抹雨水还是抹汗水。
“家财重要!”李易喊。
“家财重要!”“家财重要!”“家财重要!”学子们纷纷跟着喊。
“还行不行了?不行下来,我上去。”李易问崔勖。
崔勖攥攥拳头、咬咬牙,点头:“李东主请!”
他的称呼变了,刚才叫李大夫。
他就是不愿意承认大唐只有一个李东主,所有姓李的‘地主’都要求别人不准称呼李东主。
李易上台,看看众人,喊:“下大雨了,眼看河流要决口,命最重要,大家随我走。”
众人一愣,卧槽,你喊的更崔勖一样啊。
崔勖也愣,随即他学着喊;“去哪呀?我家里的房子还在,养的一群鸡怎么办?”
李易喊:“鸡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个崔勖会,照着来:“房子没了,什么都没了,我还要什么命?你说决口就决口?我问你,要是没决口,我家丢了东西,你赔不赔?我们……”
“来人,给我打,妖言惑众!”不等崔勖喊完,李易打断他的话。
“是!”一群羽林飞骑冲过去,一顿踹。
“哎呀!疼啊!真打呀!停,不是,我的腰,别打脸脑袋,晕了,李东主,停啊!”
崔勖在地上打滚,羽林飞骑继续踹,都没使劲,不然一下就解决了。
“停!”李易喊停,羽林飞骑退去,过瘾,看,果然东主在下套。
“崔勖,还有诸位,记得为官即为权,要勇于承担责任,错了那是之后的事情,别跟挑衅的百姓多话,水灾可能决堤,必须决断。”
李易先说这个操作是对的,废话多了没用。
有时救不了人,反而把自己也连累死,赶紧动用武力。
大家点头,学到了,以后我们会看着办,不当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