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嘴,晴雯都能嘴硬,这也是让贾蕴无可奈何的,若说惩治吧,贾蕴又舍不得,自个的女人只能自个宠着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虽不会惩治晴雯,不过贾蕴的态度得表明来,丫鬟争风吃醋的,小打小闹可以,可不能闹出事情来,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贾蕴身边不止是三个女人,亲姐妹有事都会吵闹,指望她们一点事都不闹是不太现实的东西,故而贾蕴正色道:“五儿的事情爷心里有数,你安分些,都是服侍爷的人,爷可不希望你们闹腾。”
见贾蕴正色起来,晴雯也晓得不能闹性子,不过她就是嘴闲的住,腻歪道:“奴婢可没闹腾,只是担心爷身边的人多了,日后都不晓得把奴婢忘哪去了,奴婢给爷算算,公主殿下、宝姑娘、林姑娘、鸳鸯姐姐、香菱这憨货,还有紫鹃和莺。
儿那两个蹄子,别以为奴婢什么都不晓得,爷心里藏着女干呢,奴婢位置都不晓得在哪里,说不得哪一日爷厌烦了奴婢,把奴婢赶出去也说不定。”
贾蕴闻言轻笑不语,对于晴雯的想法也能理解,毕竟仔细算来,贾蕴身边的人却是不少,作为一个丫鬟,主子便是她的天,眼睁睁地看着贾蕴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晴雯心里急躁也是正常的事情。
戳了戳晴雯的脑袋,贾蕴笑道:“你是跟在爷身边最久的丫鬟,还不晓得爷的性子,爷可不是个始乱终弃之人,好生办你的差事,爷不会亏待你的。”
自贾蕴回京,他身边第一个服侍的丫鬟便是晴雯,可以说在贾蕴身边的丫鬟中,她是元老级别,不是旁人所能比较,只要晴雯不犯糊涂,那她的地位绝不会低,旁的不说,便是宝钗与黛玉对待晴雯也会顾忌一二,便是训斥也会留些颜面。
说着,贾蕴摩挲着晴雯的樱桃小嘴,促狭道:“更何况,你这技艺别人比不了,爷可不舍得赶你出府。”
晴雯与旁人不同,这是叼住不放的主
“呸,爷少作践人了。”晴雯羞红着脸偏头啐声道。
贾蕴呵呵一笑,道:“就你胡思乱想,看看香菱,多乖巧。”
晴雯撇了撇嘴,啐道:“奴婢可不跟那个香菱憨货一样,没心没肺的,念个诗都魔怔了,连丫鬟的本份都忘了。”
“我哪有。”香菱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贾蕴不以为意,都是服侍自己的人,他会计较什么?伸手朝香菱招了招,道:“香菱,过来。”
香菱闻言迈步近前来,福身道:“爷!!!!”
贾蕴抚了抚香菱的脑袋,轻声道:“学诗学到哪了?”
听到贾蕴谈论诗的事情,香菱不由地眼眸一亮,应道:“奴婢正在看陶渊明的诗集呢!!!”
原本黛玉见香菱这么喜爱诗集,便为香菱做了计划,先给香菱一本《王摩诘集》,待香菱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然后再把陶渊明、应玚,谢、阮、庾、鲍等人的一看,以香菱的聪明伶俐,学个一年半载的就能成诗翁了。
不过贾蕴并不在意这些,在他眼里,当是香菱的兴趣了,见香菱眸中闪光,笑骂道:“你也是个失心的小蹄子,有了诗念,连爷都抛到一旁去了,你说说,有多久没仔细服侍爷了。”
晴雯说她,香菱还能嘴硬一句,可贾蕴说她,香菱便支棱不起来,一双手攥着手中的绣帕,忸怩道:“奴婢知错了。”
贾蕴摸了摸香菱的脑袋,开口道:“爷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喜欢念诗就去念诗,爷还能拘着你不曾,总比晴雯这疯蹄子好,成天见的贪玩,一点也不晓得上进。”
本来看好戏的晴雯忽地听到贾蕴又训她的不是,龇牙咧嘴地啐道:“奴婢哪里贪玩了,爷可别冤枉人,若是嫌了,让五儿她们来服侍就是。”
贾蕴给了晴雯一个脑瓜蹦子,促狭道:“你们两个都是尽心的好丫鬟,爷可舍不得你们,等你们身子长开了,便给你们开脸。”
两人闻言皆是羞红了脸,晴雯啐了一声,并未反驳,而香菱则是垂眸不语,一脸的娇羞之情,这等风情,不由地让贾蕴又想起了某道妩媚的身影,真是像啊,简直就是年幼版的,等大了一些,怕是说她们是姐妹也会有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