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正厅处。
此时厅内坐满了人,坐在首位之处的四位正是大乾朝的四位异性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东平郡王以及北静郡王,余下者也都是武勋府中的掌权者,他们汇集在此处,无非就是为了与文官争劝一事,毕竟此事一成,大家的地位都会提升。
「怎么还没回来!!!!」其中南安郡王颇有些耐不住地抱怨道。
「京营离京城虽不远,但也有一两个时辰,南安王爷稍安勿躁。」北静王水溶和善地说道。
南安郡王冷「哼」一声,不满道:「这贾家的小子也是,自个领出来的事情,他倒是躲一旁清闲去了,到让我们四处奔波,好大的架子。」
堂下众人并未搭话,便是北静王也是一般,北静王心里清楚,其实不光是南安郡王,其他两位郡王以及国公府邸里也有不少人对贾蕴不满,一则是因为商谈此事时,众人都在场之时,贾蕴不言明此事,而是等某些人离开后才谈及此处,以至于不少人都是后知后觉,二则是贾蕴在此事的毫无作为,这让不少人心生不满起来。
见气氛沉闷下来,北静王还是开口道:「诤臣是陛下器重之臣,兴许是有什么皇差要办。」
南安郡王显然不承北静王的情,皱眉道:「即便如此,难道连一刻功夫没有,就算不出谋划策,露一面总成了吧!!!!」
北静王见状随即也不多言,这南安郡王心里有气,倒不好劝说了,不过倒也怪不得他们,谁让贾蕴对他们的态度颇为不敬,只不过他们别忘了,若不是贾蕴提起这事,大家伙还没这福泽子孙之事,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即便心里不满,那也会竭尽力办成此事。
仔细想想,他们武勋一脉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时至百年,关系早就不似以往那般亲近,各府邸之间都分亲疏,例如南安郡王,他与史家较为亲近,而北静王自己,倒是与荣国公府亲近不少,像今日这般同心协力,无外乎是「天下熙熙,皆为利而来,天下攘攘,皆为利而往。」罢了,待事情完结,怕也就是表面和气了。
身为王爷的北静王都不劝说,下面的人也不好驳了南安郡王的脸面,即便是与贾家亲近的府邸,例如府里年轻子嗣在贾蕴手下当差之人,他们可是知道,贾蕴对他们家中子嗣可是照顾的很,而且这回是贾蕴在为武勋谋福,作为武勋一脉年轻一辈的领头人,众人觉得贾蕴做的不差,只是此时倒不好为其说话。
气氛略显沉寂片刻,牛继宗等人也从京营归来,待牛继宗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清,众人心里也缓和不少,牛继宗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摸清天子究竟是何态度,这也方便他们接下来的安排,只不过当听到贾蕴建议撒泼打滚,去朝堂哭诉,这着实让在场的怔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话。
「你怎么看?」南安郡王对着牛继宗询问起来。
牛继宗闻言反问道:「不知诸位有什么好办法?」
众人闻言沉默下来,那些文官拿捏着民生大计占据着大义,他们确实说不过那是满腹经纶之人。
北静王见状开口道:「本王倒觉得可以一试,诤臣说的对,吾等的目的不是与文臣较理,而是要促成新衙门的成立,如今既然没有其他法子,不妨一试。」
南安郡王看了看北静王,冷不丁地说道:「那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