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担忧着管辖地的情况,宋煊御剑行的飞快,此次豆浆钟珝甩在身后。
“你怎么这么快?”钟珝不断追赶着,一边怒声呼喊,“话说是师尊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宋煊费力大声地回应。
钟珝略感无奈,只这一会儿,他的嗓子已经有些疼了,于是聚力,耳边呼啸的风声有大了许多,许久方才赶上。
“那你还这么急?刚击退了妖兽,还如此耗费灵力,你不累吗?”
风声剧烈,宋煊费力才辨认出钟珝说了什么,“我想师尊了不行吗?”
钟珝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几下,随即便翻了个白眼,“你小子也已十九了,怎么越来越黏人,话说是不是还要师尊喂饭给你,你才肯张开贵口啊!”
宋煊竟还当真思索了片刻,才道:“倒也不用。”
看着钟珝愈发无语的神色,宋煊恍然失笑,“师兄还是这么不经逗。”
“你小子!真是!”钟珝怒意冲冲,仿佛如果不是在御剑,就要一掌拍在宋煊脑袋上。
也正是如此,宋煊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开钟珝的玩笑。
想到此,宋煊又是一阵大笑,随后加快了速度,留钟珝在风中独自凌乱。
……
自宋煊与钟珝离开后,方暮舟在树上坐了一整晚,目光始终远眺,望眼欲穿一般。
预料之外,荏略并没有前来,但方暮舟却亦无法离开。
钟珝离开后,方暮舟便担起了训练弟子们的任务。
大敌在前,纵使此时亦不能松懈。
未至辰时,无论夜值或是休息的弟子皆已齐聚,众人面色凝重,却坚韧之极。
剑法练了一遍又一遍,从未有人道一声疲累,亦无人在此关头表现出退缩。
虽然面上神色未有太大变化,但方暮舟心中始终惦念着身在昭栖阁的宋煊与钟珝。
在外总是有人说着,作为玄设仙尊的亲传弟子,怎能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但方暮舟从不这么认为,虽说平时对弟子严厉至极,但身为人师,又怎会不时刻挂念着这些孩子们呢?
……
宋煊与钟珝将近午时时才赶回,宋煊一路奔跑一路找寻,都未见到方暮舟的身影,问了许多弟子,也都说不知晓。
但还好,从弟子的只言片语中,宋煊得知荏略昨晚并未前来。
但宋煊仍难免有些慌神,怀着最后的希望赶到昨日那间破木屋,听到里屋传出些许声响,便疾步奔向里面,大声喊道:“师尊!”。
其内却只有一位打扫房间的弟子。
那弟子听闻声响回头,却见宋煊神色慌张、满是不解,便愣神询问,“宋师兄?你,怎么了?”
“我师尊呢?”宋煊尽力冷静下来,待心绪稍平稳后才问道。
“哦,你说玄设仙尊啊?晨起练习剑术后,仙尊说南方稍有异动便赶了过去,不过具体在哪,我也不得而知了。”那弟子思索片刻,缓声说道。
“异动?”宋煊下意识自言自语,回神后说道:“嗯,多谢。”
语毕,宋煊便又冲出了门外。
那弟子在身后喊着,“宋师兄若是要寻仙尊,传音不行吗?”
宋煊抽空转身回应了一声,但其实他早已给方暮舟传了音,但始终得不到答复,这也是他如此着急忙慌的原因。
方暮舟只说是南方,但茫茫人界,让宋煊如何寻找,更何况现下也无法传音,若是方暮舟遇到了危险,岂不是孤立无援,宋煊已不敢再想。
宋煊只能不断安慰着自己,方暮舟那般修为,除非荏略,其他妖兽应当不好占到方暮舟的便宜。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后,宋煊恍然想到一处地方。
原书中,与荏略一战便是在楚郢山以南的一处禁地,名为虚原谷。
据说战时,虚原谷原本是一处乱葬岗,此地冤魂无数、怨气升腾,被世人来回传着,只说那里玄乎的很。
但也是因此,荏略选了于其而言极有利的虚原谷作为大战之地。
或许,方暮舟前往的便是这虚原谷。
虽不太确定,但现下也只有这一处符合猜想,就算可能失望,宋煊也要去看看。
……
还好距离不远,宋煊御剑只行了两刻钟,便肉眼可见不远处升腾而起的灰暗烟雾。
只行至此,宋煊便异能感受到浓重的怨气,继续向前,逐渐增强的怨气更是让他无处遁形。
宋煊想起那时自己无意闯入楚郢山后山禁地,被强烈怨气压的几乎喘不过气,便有些想笑。
自己那时当真鲁莽至极。
但此时的他已然不是当初那般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