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两天,戴观宴就搬回了小区民居里。
他住在六楼,拄着拐杖一层一层上去的模样,看得辛酸。
其实他完可以住在医院高级病房,直到他完康复,以他的财力,他想住多久都行。
但他有他的小心思。
他对黎笑眉说:“我只是个中产,哪有那么多钱在医院烧。再说,刚买了房子,又做了装修,所剩不多。黎宝功课不好,我还打算给她找家教老师,她上初中高中,以后还要上大学……我还准备给她买套房做嫁妆……”
总之,他就是个勤俭节约,为女儿宁愿自己吃苦受累的好爸爸。
黎笑眉劝不动,也就随他了。
不过,她也就在医院的时候来探望一下,等他回到小区,就停止了探望。
不想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她一个女的,能做的不多。
戴观宴拨打的小算盘落空。
司澈特意打电话来笑话他:“你要得太多了。”
老实在医院呆着,实在不行,转去疗养院也行啊,装什么慈爱老爸,还想勾出黎笑眉的同情心?
戴观宴情绪不佳,要挂电话,司澈才难得的好心,问道:“要不要我来陪你啊?”
戴观宴恶狠狠道:“你老婆把我咒得进医院,你还对外说我出差,导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我要死了,你以为能继承我遗产呢?”
“跟童叶欣说,我的遗嘱上没有她的名字。”
电话吧嗒一声挂断。
司澈“嘶”了一声,撇撇嘴,回头看向童叶欣。
他跟童叶欣的关系没缓和,童叶欣看他的眼神既防备又紧迫。
防备他外面养女人,紧迫盯人,就跟当年的黎笑眉一样。司澈是个爱自由的,受不了。
他收起手机,道:“你天天咒戴观宴,现在好了,他真的被车撞,腿骨折了。我现在是要真的过去照顾他。”
童叶欣被他骗过,冷笑一声:“怎么,为了摆脱我,连这种理由都出来了?”
司澈拧眉,语气加重:“是真的!不信你问黎宝。那丫头为了照顾她爸,这几天学都没上,就在阳城照顾着呢。她一个小丫头能照顾什么,你放心她,我还不放心呢。”
童叶欣现在对黎宝也没那么信任了。小丫头整个暑假都在阳城,却骗她说在瑞市,给戴观宴与司澈这对狼狈为奸的打掩护。
孩子跟着他们混,能学什么好?
童叶欣冷笑道:“她一个小丫头能照顾什么?无非是找到理由不用去上课了。戴观宴就算是半身不遂,他也不可能亏待了自己。你去照顾他?我看你是也想在那买一套别墅,养只金丝雀,是吧?”
“最好一年半载之后,带个儿子回来。放心,我会让位的,绝不让你为难。”
司澈几句讽刺下来,被她刺得恼火:“童叶欣,你没完了?你要是怕我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你给我生一个不就行了?你又不是不能生。”
童叶欣瞬间点爆:“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
“你一直打着主意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当初就是为了骗我结婚,什么都答应。我真是蠢,居然信你们男人。一个两个,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澈嗤笑一声,吊儿郎当的掏出烟盒点烟:“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不就是那样儿?”
童叶欣气得脸都绿了,顺手抓起旁边的花瓶砸过去,司澈险险避开,只是花瓶碎裂时,碎片被坚硬的地面反弹,蹭过他的脸,瞬间脸颊一股刺痛,过了两秒,血丝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