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邦达列夫介入后,他的野心迎来了蜕变,就好像一下子看到了世界的广袤,之前的野心瞬间变得渺小不堪,不值一提。”
恺撒一字一顿道“将白王圣骸秘密告诉赫尔左格的,是邦达列夫,可在此前除了蛇岐八家外还有谁知道藏在日本的白王圣骸的秘密?”
源稚女沉默许久,幽幽道“方才听夏弥老师谈论古史的时候我就想说了,还记着这些隐秘历史的,除去不会说话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亲历者了。”
……
……
“昂热校长?久闻大名了!我第一次听到您的名字,是在来到日本后。等我加入了蛇岐八家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秘党这样的组织。当然,我更敬佩的是您本人,看看您如今的模样,时间彷佛在您身上停滞不前了,真是令人羡慕啊。”
带着不知是赞美还是怅惘的感叹声。
视频那头的老人儒雅而风度翩翩,他的嗓音有种莫名的魔力,就像讲座上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有着轻易能让人信服的气质。
他穿着军服,看起来很像是前苏联的将军服,面料是考究的灰呢,剪裁非常贴身,双肩上各有一颗红星。
昂热审视着屏幕上那张苍老的脸,缓缓道“你就是勐鬼众的领袖,赫尔左格?你是苏联人?”
“苏联?不,我是德国人,但我的祖国没能保护好我,让我被抓去了德国,所幸我的才学让我无论在哪里都能得到重用。”老人笑容爽朗。
他慢悠悠从军装口袋里摸出银色烟盒,从中抽出一根俄罗斯产的纸烟,在烟盒上慢悠悠地敲着,好让烟丝更加紧实。
仅仅是这么几个动作,他彷佛从日本人重新变回了俄国人。
“德国人?”昂热皱眉。
“对,和您的好朋友梅涅克·卡塞尔一个国家。”老人幽幽笑道,“昂热校长,您有收看我刚才的演讲吗?”
昂热眯眼道“演讲?难道不是恐怖分子的宣言?”
就在几分钟前,东京电视台被入侵,所有频道都在播放着一个视频。
而眼前这个老人,就是几分钟前视频上的主角。
在视频中,老人怒斥了如今日本政府的不作为,列举了十桩大罪,言神的怒火即将抵达日本,海水将倾覆东京,他劝无辜的民众尽快离开,不要给政府陪葬。
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这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类似邪教蛊惑人心、危言耸听的说辞。
“恐怖宣言?不不不,这是我的预言,以及对日本人民的救赎啊。赫尔左格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听,昂热校长,仔细听,你听见了什么?”
昂热皱眉,转头望向窗外,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的倾听,除了副校长醉后的鼾声,就只有窗外的风雨声。
今夜也是狂风暴雨的一晚。
“雨声,对么?你听见了雨声。”赫尔左格低笑道,“全世界的气象专家都在好奇今年春天日本如此多雨,似乎全世界的海洋暖流都汇聚到这边来了。”
“当然,东京原本就是一座多雨的城市,它先进的排水系统可以在24小时内排空20亿立方米的雨水,靠着这套先进的排水系统这座城市迄今为止还没有被淹没。但再强大的排水系统也有极限,那套世界第一的排水系统就要撑不住了,倾覆的浩劫就悬在东京人的头顶上方。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研究下东京的排水系统,最好深入下水道看看地下蓄水区的水位,那时您就会明白我所说的了。”
昂热面色一沉,如果他不是在危言耸听,那么这代表着什么昂热本人很清楚。
事实上最近一周来东京的雨水确实太多了,而且这样的暴雨似乎还没到尽头,还在不停地下,让人感到不安。
“这是你的杰作?”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这是神归来前的仪式,但唤醒神的,正是我本人。”
“你想做什么?”
“不是已经说了吗?”赫尔左格微笑道,“我研究过中国历史,我不喜欢那位西楚霸王,但我很喜欢他说的一句话——彼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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