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故作惊讶的说道:“哥哥此话怎讲?”张虎四下瞟了一眼,一把将刘玉拉到僻静处说道:“兄弟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莫说是哥哥我了,只怕府尹老爷都要遭殃,谁知道这该死的生辰纲就在咱们济州境内被劫了,哎,合该哥哥我倒霉埃”
刘玉则是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哥哥可曾追查到是何人所为吗?”
张虎苦笑一声叹息道:“只知道生辰纲是在郓城境内被劫的,如今上面只给了七日时间,想要擒获盗匪,那岂不是难如登天,只怕哥哥我是难逃一劫了。”
张虎也是个机灵人,说完后猛的反应过来,直视着刘玉说道:“兄弟你难道是知道是何人所为不成?若是知道还请告知,此番若能助哥哥我脱困,那兄弟你可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埃”说着就要跪下。
刘玉赶忙扶住张虎不让他跪下,看着张虎正色道:“哥哥你也知道小弟家里是干什么的,鱼龙混杂之地消息自然也灵通些,这不,得知了一些线索后马不停蹄的就来找哥哥了。”
张虎听刘玉这么一说,就如同那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绳子,瞬间便有了生的希望。
激动之下先是吩咐一帮衙役原地待命,然后拉着刘玉的手急匆匆的便朝府衙内走去。
若是放在平时,张虎定然不会如此鲁莽,可此时已是司马当成活马医,听闻刘玉知道劫匪是何人,问都没有问便带着去找林知府。
此时后宅内的林府尹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来回的在屋内走动。今年不知怎的,运气为何就如此的差,两次都犯到蔡太师手上。
上一次还好,只是几个泼皮而已,自己处理的得当,蔡太师也就没有追究,可这次不同。十万贯在自己管辖的境内被劫,首先一个御下不言的罪名自己就承担不起。
上面只给了七天时间,七天就要捉拿凶手归案,这岂不是比登天还难。“老爷,咱们怎么就摊上了这天大的祸事,如今可如何是好埃”林旭的妻子林张氏看着愁眉不展的林旭哭丧着脸说道。
林旭心中本就烦闷,林张氏这话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上面就给了七天时间,如今三天已过,却是半点眉目都没有,看来这次是难逃一劫了。”说完一番长吁短叹。
正当林张氏要开口说话之时忽然看到张虎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于是便也闭口不言了。
“张虎,本官不是命你前去追查凶手了吗,你还不走来此作甚?可是将本官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林旭自然也看到了张虎身后的刘玉,若是放在往常,说不定看在蔡太师的面子上他会上去亲近亲近,可此时此刻的他哪里有这份心思。
张虎自然知道林旭为何事烦心,哪里敢废话,赶忙说道:“老爷,劫取生辰纲的劫匪有眉目了。”
林旭闻言身体猛的一震,快步走到张虎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虎说道:“凶手是谁,快说。”
张虎并未说话,只是转头看了林张氏一眼,林旭自然懂张虎的意思。于是转身朝林张氏说道:“你先下去吧。”
林张氏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缓急之人,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屋子。待林张氏走后,林旭盯着张虎说道:“说吧,究竟是何人所为。”
张虎刚才也是急病乱投医,听刘玉说知道凶手是谁,问都没问便带着刘玉过来了,如今听林旭问起,顿时卡了壳。不过他倒也机灵,赶忙朝林旭说道:“老爷,是刘玉兄弟,他对此事更为清楚。”
说完充满希望的看着刘玉说道:“是吧,刘兄弟。”此事的张虎不停的祈求刘玉千万不是逗他开心的,不然的话他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林旭听张虎这么说,眼神充满疑虑的看着刘玉说道:“你当真知道凶手是何人?”要说也难怪林旭会怀疑,毕竟自己手下这么多人追查几日都没有半点眉目,一个开青楼的怎么会知道的。
刘玉也不胆怯,闻听林旭问话,不卑不亢的说道:“启禀林府尹,在下也不敢断定凶手到底是不是那人,只是昨夜听得一些消息,想着那人嫌疑最大,所以一大早的便来向您禀报。”
林旭并未说话,只是眼神示意刘玉继续说下去。刘玉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知林府尹可曾听过白胜这个人。”
林旭一个堂堂知府哪里会知道一个草莽中人,于是疑惑的摇了摇头。
不过张虎倒是听闻过此人,赶忙朝刘玉说道:“刘兄弟你说的可是那号称白日鼠的白胜?”张虎身为府衙的都头,每日混迹与市井之中,对于这些江湖中人倒是知晓。
刘玉见张虎将白胜的绰号说了出来,心中顿时有了底气,有此人便好。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张都头说的没错,正是此人,此人生性好赌,可又逢赌必输,平日里穷的都要当裤子。
可就在昨夜,在下无疑中听人说起,那白胜在这济州城的赌坊之中输完赌资之后竟拿出数件稀世珍宝当作筹码。
想他白胜往日里连隔夜粮都没有,又是从何处得来的珍宝,再加上在下听人说起前几日这白胜在郓城县出没,这才有此疑虑。后越想越不对,这才赶忙前来禀报。”
听完刘玉所言,林旭身体不由的为之一震,盯着张虎沉声说道:“现在本官命你全城搜捕这个白胜,务必将此人捉拿归案。”
此乃跟自己小命息息相关的大事,张虎自然不敢怠慢,赶忙抱拳说道:“老爷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说完感激的看了刘玉一眼,转身便快步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