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乐起身道:“李道长乃是前辈高人,做此等善事,我唐门子弟愿意附骥同行。”张山一听,又要耽搁几日,去天机城又要晚了。
在夜宴后,唐乐乐拉者张山走到院子里,准备将认识肖雨经过讲一遍,葛正豪和吴士吉见此,也跟了上来,大家对张山境界极为惊奇,小小年纪,居然是聚元境了。
张山久居山上,对山下俗世之事了解不多,当听说肖雨几人在路上遇袭时,便询问道:“几位兄长,难道行走山下,要经常用刀剑讲理么?”
唐乐乐笑眯眯道:“要不想动武,也行啊,得有你李师兄得境界才行,万一遇上不讲理的大修士,你境界不高,也是没法讲理的,这世道,都是凭实力讲话。”
张山脸带忧色:“肖雨才三境,怎么敢一人去天机城,也是胆大。”唐乐乐呵呵一笑:“我这肖雨兄弟洪福齐天,一路是逢凶化吉,似有天佑,你倒是不用担心。”
张山看了看唐乐乐,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这胖子讲话,怎么轻飘飘的,便看向一边的葛正豪,此人高大魁梧,一脸正气,想来是个老成之人,张山正要询问,葛正豪开口道:“道长,肖兄弟可是聪慧无比,老成得像积年老贼,一般人可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亲眼见到,他一句话,就吓跑了一人。”
吴士吉看着张山,虽然没啥嫉妒之心,这羡慕之意是表露无疑,到底是大宗门弟子,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元盛境了,清凉山的道士,与云霄山的一比,真正是要气死人的,自己可是骗过这小道上的,张山一直没有提起此事,自己可是有些心虚啊,而且现在更是纳闷,怎么他像不认识自己了。
张山看着吴士吉,心中有些好笑,便道:“吴道长别来无恙啊,当年的《阴符经》,你可是亏本了哦,你可不要反悔,我是不会退货的。”吴士吉连声道:“这可不敢,原本是我用意不纯,惭愧,惭愧了。”
葛正豪呵呵一笑:“吴道长如今是有钱之人,两位道长也是有缘,嘿嘿,胖子,这晚上的酒,喝得有些文绉绉的,要不,我们再来几杯,一起喝个痛快!”
张山苦起脸:“葛大哥,小弟酒量一般,可不敢再喝了。”葛正豪哈哈一笑:“赶紧练练酒量,肖兄弟可是海量,他日相见,难道是喝茶聊天,这也太不豪气了吧。”
张山一听,眼前的朋友都是善饮之人啊,自己一直不喜杯中之物,脸色顿时露出的为难之意,唐乐乐几人只当没有看见。
当夜,张山醉得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怎么睡到床上的,到了白天,胖子几人对他是更亲近了,特别是吴士吉,还文绉绉念起诗句,调侃起张山来。
……
肖雨今日也喝醉了,今日,苟有友兴冲冲来到了铁匠铺,后面还跟着他女儿老婆,见到肖雨后,他女儿将做好的衣服一一取出放在了肖雨面前,肖雨看着做好的甲衣与法袍,对苟有友道:“苟大师名不虚传,真了不起,皮甲能做得如此简洁,竟如常服一般,这大氅,让您破费了,黑色狐裘最是难得啊。”
看着两套精致的胡服,肖雨心中十分喜欢,对襟高领的衣服,加上宽松的裤子,对远行之人来说,是十分的方便,几双靴子也是极其合脚,几套法袍青白两色,冬夏皆有,两条虎毯缝制的十分精美,一看便是巧匠所制。
晚上肖雨取出青山仙酿与大家畅饮,铁虎更是豪爽,与肖雨一杯接着一杯,喝得两位老匠人早早离去,苟有友女儿笑着与肖雨告辞,走时偷偷告诉肖雨,她用余料帮他做了几件小衣,放在了虎皮毯中。
铁虎今日极为兴奋,他自幼喜欢制铁,在炼制兵器上,也是个极有天赋之人,以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有如此机遇,将来成为兵器大匠是指日可待,两人喝醉在房中时,铁虎母亲轻轻前来,将门关好,又走到作坊里里面,蹲在一角落边,拉开一暗格,拿出一把两尺多长的弯刀,看上去不是常见式样,极像是北地妖族之物。
她怔怔地看了好久,又从旁边拿起一块青色长石,即着将两样东西包起,走出作坊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