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果然艺高人胆大,我以为汝只好男风,却不曾料到竟然连尸体也……”
只见陈一兵几个纵身从高墙跃下,恰好得见许剑平双腿跪于孕妇跟前,掀起孕妇的衣物,且双手正在胸前不停抽搐。从身后望去,难免不让人妄想。
许剑平不明其意,转过身来,那双天真无邪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陈一兵,手中的六寸短刀刀尖处正
“滴答、滴答。”
“啊!”
在这寂静的巷子内,满地的尸首跟前,一个手持滴血短刀之人竟痴痴的望着你,许是陈一兵这胆大之人也不由得惊吓一跳,“汝、汝,汝于何”。
许剑平侧过身去,从木匣子内取出一块白绫,说是白绫,那也只是名称而已,在长年累月的积攒下,白绫已然成了红绫。将手中短刀正反擦拭干净,收回至木匣内。“未出世的婴儿冤死后,怨气很重,他们无法投胎转世,也无所去处,是以适才吾以刀破之,放其生灵,也算为人为己消除业障”。
“汝不是仵作嘛,怎得似个妖道样”陈一兵压了压心中惧意,嘴里嘀嘀咕咕的。
“师傅说了,仵作之责,除却帮助死者沉冤得雪,觅得真凶外,亦需安抚其亡灵,助其投胎转世。”许剑平说到这,不由得想起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
正说着,钱捕头从巷子口跑了进来,兴许是真的太过肥胖,此刻已然气喘吁吁,锃亮的脑壳上竟冒着热气。“相距甚远,未能追上。”
许剑平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那臃肿的肚腩,不由的怀疑,若是少个百来斤,兴许就追上了。
“这里如何”陈一兵见钱老大来了,赶忙询问钱老大意见。
“汝去通知衙役过来,将尸体弄回衙门,某与许仵作去太守府,太守估摸等急了”钱捕头虽然人看起来肥头猪脑,安排其事来还是四平八当。
太守府内。
刘景瑞年过不惑,生的文质儒雅,如今已然是荆州太守,此次任职期满后,本欲调往京都任职。不曾想城内竟发生如此奇案。
“属下见过太守大人。”
“江陵仵作许剑平见过太守大人。”
钱捕头带着许剑平来到太守府内厅,此刻太守李景瑞正翻看着手中的案情牍,“嗯,怎地这么晚才来。”
钱捕头看了看身旁的许剑平,“来的路上遇到一起凶杀案,耽搁了时辰。”
李太守听后眉头紧皱,“可是跟之前一样。”
“非也,此案有尸体,死者多达八人之多,暂时未知其缘由,带明日勘察后,属下再来汇报”钱捕头伸手擦了擦额头。
“汝就是许剑平。”
“某正是。”
“看看这个,既然吾弟举荐汝来,想必有些手段,日后便跟着钱捕头行事。”李景瑞虽然未对其抱有多大的期许,但目前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说罢,将手中之物丢与许剑平。
“属下得令”许剑平接过案情牍,并未当场翻看,将其放入怀中,与钱捕头一道,拱手施礼后,退出太守府。
衙门内。
钱捕头向许剑平简述了此桩连环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