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那么在意,有些东西,你攥得太紧反倒是更容易从手中溜走。”洪远清笑着拍拍林之幽的肩膀。
“洪长老说的是。”林之幽急忙点点头。
“不要太过小心了,到目前为止,咱们教中上下,可是没有亏欠他们一点,反而倒对他们有不小恩惠呢!”
秦川之上,王哲望着天空。他又看到了灵气翻涌的迹象。
“奇怪,怎么又出现了?”
“阴司的鬼气,洞天福地的灵气,一浊一清,混合在一起。”
“去看看。”
王哲径直离开了山中,朝着那处灵气爆发的地方而去。
这里乃是中岳,灵气是从一座山谷之中冲散出来的。
四周的山林植物受到了明显的影响。
在这山林之中,王哲看到了几个人倒在地上,这些人之中只有一个人还活着,不过伤的很重,浑身是血。
王哲到了他的身旁,给他渡了一口气续命。
“你,你是谁?”那人用只剩下的一只眼睛盯着王哲。
“少说话,或许还能活下去。”王哲看着他的身体。
少了一只眼睛,断了一条胳膊,还伤到了脏腑,这些对一个修士而言不算是致命伤。
“是伱们重开了这处洞府?”
“对。”
“你们是什么人?”
“百骑司。”
“京城。”王哲闻言微微一怔。
“你们是奉了萧广的命令来这里?”
“是。”那人艰难的应了一声。
“你们重开的地方不止这里吧?”
“不知道。”那个人摇了摇头。
王哲低头看了他一眼,身上血焰跳动,一看就知道这人手中也没少沾染鲜血。
“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话,王哲便闪身不见,来到了那处洞府之中。
这是一处位于山岩之中巨大洞穴,半开放式的,里面有一座庭院。
神识扫过,王哲并没有在里面发现其他的人。
这里有的只有浓郁的灵气,还有一些法力波动,应该是法宝。
王哲进了庭院,院中一株银杏树,看上去至少数百年,生的是枝繁叶茂。
推开门,进了大殿之中,里面供奉着乃是太清天尊。
再往后,王哲找到了一处丹房,其中有一尊炼丹炉,一旁还有几本炼丹的经书。
一个白玉葫芦,王哲拿在手里打开上面的塞子,立时有金光从里面散发出来。
“嗯,还有丹药?”
他从那葫芦里面倒出来一粒丹药,这丹药居然真的金色的,其中蕴含着庞大的灵力。
“这是金丹?”
王哲仔细在这丹房之中转了一圈,将那架子上的经书都收进了“如意袋”中。
“这丹炉也不错。”他看着古色古香,古朴厚重的丹炉,上面有符箓、阵法。
随后他又去了旁边的一处房间,看着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平日里修行的地方。
屋子的陈设很简单,几个打坐用的蒲团,两幅画,一处书架,仅此而已。
庭院的后面连通着山,出去不多远就看到有一处小小的古墓,
墓门是一面青石,很干净,没有文字,没有符箓。
古墓虽小,可是王哲感知到里面的空间还是不小的,不过有阵法遮掩住了神识的探查。
王哲抬手一指,地面裂开,然后进入到了古墓之中。
古墓设置着一层层的禁制,只是这些东西对王哲这等修为的修士而言,没有多大的作用,几乎是形同虚设。
他径直到了最终的墓室之中,看到了这座古墓的主人的真容。
身穿道袍,肉身非但没有腐烂,还栩栩如生,好似睡着了一般。
他的手中拿着一柄玉如意,散发着灵光,一看就是难得的宝物。更不要说这是他临死之前特意选来陪葬的。
王哲没有动那件法宝,而是围着墓室转了一圈。
这墓室似乎是在一块巨大的山岩上掏出来,山岩上刻着一些壁画。
他在一幅画面前停了下来。
“这幅画有点意思。”王哲看着眼前的这幅画。
画中天空之上云雾缭绕,在云雾的深处有一扇大门。
天空的下方,一座山峰之上,一个人在朝着天空叩拜,那扇大门好似开了一道缝隙。
“这是,天门?”
王哲看着那扇大门。
“这是想入天界吗?是不是所有的人仙都想着飞升去天界呢?”
王哲从这处古墓之中离开的时候就带了几本经书,里面的法宝他一件也没动。
随后他抬手一挥,五彩神光闪耀,带起了那炼丹炉就走,径直回到了秦川之中。
轰隆一声,丹炉落地。
听到声音的来福和团子都进了山洞之中,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那一尊炼丹炉。
“这是啥?”
“炼丹炉。”
“炼丹炉,有什么用?”
“炼丹。”
“丹,嘎嘣脆的那种?”
“嗯。”王哲点头。
“能用来烤肉吗?”
“去一边挖一个山洞出来,我用来炼丹。”
来福听后麻溜的去一旁挖山不止,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挖出来一个山洞。
“这里以后就炼丹房了。”王哲将那山洞修整了一番,然后又设置了一些阵法。
“为什么要炼丹?”
“就是突然想试试。”王哲笑着道。
随后不到十天的时间,又有几处洞天福地灵气爆发。
引发灵气爆发的是天奉阁和百骑司内卫,后面的主使是萧广。
王哲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另外一边,进攻杨州的兵马受阻,他们被一个人挡住了。
这人手持一杆寒枪,于大军之中一枪将那带兵的大将李开山刺于马下。
大将受伤,生死不知,一众军士立时恐慌,军心大乱,一往无前的攻势立即受损。
这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滇南。
道观之中,萧仁看着前方传递回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陛下,这怕是二皇子所为。”
“就是他,真是想不到,他居然到了杨州。”
“以微臣的猜测,怕是李开山这一路攻城略地,纵兵劫掠,惹怒了二皇子。”
“嗯,李开山勇猛武双,乃是攻城拔寨的好手,不过是急躁、鲁莽了些,但是此战他是有大功劳的。
不能寒了他的心,这样,让他先回来养伤,他的职责有关平河接替。”
“遵旨。”
那位幕僚退了下去。萧仁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口望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