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去旅了个游又回来了,为中原大地焕发了新颜!
南越国都城——南湖城,某处寻常的酒肆里,厨子在悠然地品茗着,只是这南越国的渡春风怎么喝厨子都觉得不得劲,和大月朝北庭州的特产烧刀子完全不可比拟。
如果说烧刀子是属于男人酒,让人豪气冲天;那这渡春风则是属于女人的酒,犹如绕指柔,令人只想坠入温柔乡。
离开神都近两年的时间里,长大的小老弟载着厨子走遍了中原大地的各处河山大川,领略了常人不可见的绝美景色,也见到了不少常人难得一见的人。
厨子自顾自地在饮着酒,酒肆的高空中,小老弟在翱翔着,不时发出一声嘹亮的啼鸣。
最近小老弟的情绪很差,总是时不时地看向西北方向,仿佛哪里有什么令他牵挂的东西消失了,它的心头忽然感觉空空如也。
也不知它那大哥近来可好,还记不记得他还有一个小老弟在陪着一个肥胖的糟老头子云游四海。
酒肆正午之时歇脚用膳的客人很多,把偌大的大堂挤得满满当当,这可把酒肆的老板乐得合不拢嘴。
厨子是这间酒肆的老主顾了,并且出手阔绰,俨然一幅富家翁的姿态,一个人包下了一个雅间,却从不关门,喜欢一边饮酒一边听大堂里的说书先生胡侃海吹。
这日,胡子已花白的说书先生像往日一样自带一名相貌普通的孙女在为大家伙说书,待得孙女一曲弹罢之后,一拍惊堂木,朗声说道:“书接上回说道,那日的南湖剑池可谓是受到了数百年未有之耻辱,堂堂一国之太子,就这么被人给掳走了,那太子慕容卓绝也是命苦,居然就这么给杀掉了,实在是令人唏嘘!”
“而我堂堂南湖剑池,居然就这么被大月朝的守夜人给撵得如丧家之犬,丢下数十条性命,丢盔弃甲般逃回了南湖城,而那大月朝的南疆虎贲,居然杀入我国境两百余里,大败水师精锐,实在是我南越国百年国耻......”
这时候有听说之人惊骇道:“说书先生,这样的故事你也敢胡乱编造,小心人头不保!”
那胡子已花白了的说书先生却洒然一笑:“老夫年近八十,早已活得够本了,早已不在乎什么性命,我恨啊!我恨南湖剑池的不争气,恨剑圣大人空有一身绝世修为,却不作为。他们要是觉得老夫说错了,派人来杀了老夫便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夫又有何惧......”
“我南越国堂堂南湖剑池,数百年根基,青年俊彦无数,却出不了一个莫寒,老夫实在是痛心疾首!那慕容啸天说得好听是南湖剑池新一代中的第一剑,他有莫寒一样的胆识与担当吗?他敢屠尽斩旗会上的大月朝参赛队伍吗?他敢孤身一人勇俯神都掳来一名公主吗?他敢一人于千军万马前换太子吗?”
“他不敢!空有一身修为,却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毫无男儿气概!我呸,剑圣大人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怂包!”
说书先生越说越来气,丝毫不顾及自身安危,在酒肆里破口大骂起来。
听书的人听得心惊胆战,却没有一人想要逃跑!
其实在南湖城住得久了的人都会有一个印象,这名说书老者似乎很有些背景,无论他如何大骂南越国慕容皇室,如何大骂南湖剑池,却从来没有被人找过麻烦,依旧活得好好的。
有心人可能会猜测到一二,但凡大势力都会有些喉舌,以向百姓去宣传和灌输他们想要传播的东西,用现代专业的属于来说,就叫做舆论引导。
这说书先生其实就是南湖剑池的一名喉舌,他之所以敢在这里大骂南湖剑池、大骂慕容皇室,实则是受到了高层的授意。
南湖剑池里的某个大人物想要借说书先生来引导舆论,骂醒一直自以为是、沉醉在自我虚荣心中的南湖剑池和南越国百姓,希望激发起南越国年轻人的血性和对大月朝的仇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