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的声音带着豁达和从容。
安然暗暗点头,这倒是个有点内容的老头,能看开生死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至少在心境上一般人就比不了。
“好吧好吧,施耐德先生,你最喜欢的学生,前途无量的陈……刚才在酒会上众目睽睽之下,像别人下跪……”
“什么?”施耐德是嗓音一下提高,变得尖利起来,“我的天,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么骄傲的家伙,怎么可能当众下跪?”
“施耐德先生,我就是在现场给你打电话,乐团的人都在,不信你一会可以求证!”说到这里,里欧斯特语气陡然严肃起来,“鉴于他的自大和傲慢,无耻和下作,我这边指挥家协会,已经建议将他开除出指挥家协会,同时吊销他的指挥家证……”
“这件事,我希望你能配合……”
施耐德立刻道:“不行,我这边绝对不行,我不信我的学生能做出这等事情!”
“那孩子是骄傲了点,但绝不至于当中下跪!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里欧斯特也不隐瞒他,“他当然辱骂安然先生……”
然后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的施耐德一脸无语,这特么……
安然是他非常喜欢的明星,可以说在娱乐圈的明星里,他能看的起得也就安然一个了。
毕竟为交响乐做出了这么大贡献。
可现在他心态十分复杂,陈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两人感情放在那的。
这家伙,自己说了多少遍了,让他低调低调。
年轻气盛没问提,可你也得分人。
安然那是你能装逼的吗?人家现在砸下一千五百万来玩你,你有什么话说?
跪也跪了,钱也没拿到。
名声尽毁,以后交响乐这口饭是吃不上了。
哪怕他的指挥证不刁吊销,也整个西洲文化圈里也不会再有人用他了。
“我早就嘱咐过他,不要太嚣张,不要太嚣张,他不听,现在好了……得罪到安然先生头上,简直……”
施耐德已经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只是在电话里唉声叹气。
“里欧斯特先生,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安然先生,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吗?毕竟他是我学生……”
里欧斯特道:“施耐德你清醒一点,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可能还有余地?大家这么多人看着,我想你不用想太多,这件事就是如此了。”
“但那是我学生啊,我足足教了了六年……”
里欧斯特道:“施耐德,我这么说吧,安然先生说了,会将那一千五百万捐赠给我们,让我们修缮扭约国立音乐馆……”
一千五百万,在原来的基础上重建也就是三四千万左右。
他们在到别处拉点资金什么的,重新建造根本没问题。
在这里,最贵的是土地,其他反而还好。
现在土地就是他们的,只需要掏设计建筑费用,价格一下就下来一大半。
听到这话,施耐德道:“好吧,我同意,从现在开始吊销陈的指挥证,他将不在是交响乐协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