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伸手拍了拍那家伙:“你看我像不行吗,你等着,等我完成了这幅作品,我就操死你,那时你再看我行不行,是不是嘴炮。”
阿强说着叹了口气,沮丧地说:“不过,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完了,你也完了,是我亲手毁了你,我亲爱的女神。”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骂道:“真酸。”
“怎么酸了,不可理喻!”
阿强骂了一声,转过身来和盛春成说:
“兄弟,你也是男人,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盛春成问。
“就是,怎么说呢……”阿强想了一会,继续和盛春成说:“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终点站都是和她上床,但其实,你要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你是不能和她上床的,真上了床,怎么说,嗯,就像是一个花瓶,突然就碎了,还是你自己亲手打碎的。”
盛春成不响,女人咯咯笑了起来,骂道:“真他妈的嘴贱,说来说去,我们女人在你眼里,就是花瓶,对吧?”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阿强说,“这个不是具象的,而是一种感觉。”
盛春成不作声,但他觉得自己理解阿强这话,他觉得自己在雪儿面前,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吗,小心地捧着,不敢去碰碎它,哪怕她曾经离自己那么近,自己随时都可以亲吻她的脸,但是他仍然不敢,这种不敢,不是害怕,而是畏惧。
畏惧是有一种神圣甚至圣洁的东西在里面的,让你不敢玷污。
他觉得阿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上床是体力活,而他说的那种感觉,是精神层面的,一旦打碎,就再也没有办法复原,而上床可以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盛春成这个时候,觉得自己似乎也理解了阿强说的,带着欲望创作是怎么回事,自己给雪儿按摩的时候,何尝不是带着欲望按摩,要是可以,他也很希望自己可以像阿强这样,光着身子给雪儿按摩,强忍着自己的邪念。
盛春成想到这里,不由的叹了口气,女人和阿强都看着他,女人问:
“他这套胡说八道,你也赞同?”
盛春成笑笑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和我,是在两个世界。”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心里有种骄傲,他觉得雪儿才是他心里的唯一,他说的两个世界,是说他的世界,是他们没有办法破译的。
这个女人,应该说比雪儿还要漂亮,还要美,但要是此刻她们两个,都站在他面前,让他选择,他毫无疑问会选择雪儿,一秒钟也不会犹豫。
可惜,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哎吆,来了,来了,兄弟,这里开始痛了。”阿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