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一个瘦高个,一个皮肤黝黑,都是辖区派出所的,他们把渣男叫去小区的监控室,他们一边看着监控,一边让渣男回忆当时的情景,还问他有没有什么仇人。渣男说,不要问了,肯定是雪儿叫人干的。
瘦高个问,哪个雪儿,就刚被处罚的那个?
渣男说对。
“她和你什么关系?”
“我女朋友。”渣男说。
“那这个女的呢?”皮肤黝黑的指着监控里的凝香问。
“这是我公司里的。”渣男说。
对方接着问:“那这个呢?”
他们已经快速浏览了今天和昨天,渣男所在楼层的监控,除了这个快递员,没看到其他有什么可疑的人,只看到有两个不同的女的,和渣男搂搂抱抱进出他的房子。
渣男看着屏幕上的米雪,说:“也是我们公司的。”
“我去,脚踩好几条船啊,怪不得。”瘦高个的警察说。
“你什么意思?”渣男问。
瘦高个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
做完笔录,先是借助天网系统,找那个打人的家伙,打人的家伙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老手,他不慌不忙地出了小区,没有在小区门口打车,而是走到了小区边上的街道,转过去,在那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最近疫情不严重,大家都松懈了,也疲了,进出小区和坐出租车,没有要求扫码,如果扫了码,倒是好查。不过也难说,说不定人家身上,就带着一部偷来的手机,专门应付扫码。
出租车开到艮山路的高速匝道口停下,这家伙下了车,拦下一辆到南通的过路大巴,因为不是在车站上的车,自然也没有扫码。
根据车牌找到司机,打电话过去,司机倒是还记得这个家伙,说他上车不久,就说肚子疼,让司机在海宁服务区停车,他要上厕所。司机进了服务区,结果等了十几分钟,这家伙也没有回来,他还跑去厕所找了,也没有找到人。
这一条线就此中断,要知道服务区肯定会有死角的,进出服务区的几千辆车,都可能是接应他的车,把他带走,没办法查了。
回过头查受害者和他说的雪儿,雪儿大家都知道,不是刚有个轰动性的新闻吗,被罚了那么多钱,印象怎么可能不深。
受害者郑哲昊,温州人,自称在上海有公司,平时上海和杭城两地跑,是雪儿的男朋友。为什么怀疑是雪儿雇人打他,他把事情也和警察老老实实说了。瘦高个和黝黑皮肤的两个警察,看上去面无表情,心里一致的鄙夷和痛骂。
打电话去上海,郑哲昊公司所在地辖区的派出所,一说郑哲昊的名字,对方就知道了,说这个家伙在上海,冒充富二代,实际是专泡富婆,当小白脸。去年还被一个女的老公,带着人打了一顿,报了警,他们也没有办法处理,也懒得处理,把双方骂了一顿完事。
挂断电话,两个人就更是鄙夷,他们几乎都猜到了,郑哲昊为什么会傍上雪儿,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我去,顶配的渣男啊,兄弟,我们还要保护这号人吗?”皮肤黝黑的问瘦高个。
瘦高个看了看他,也不胜其烦,说:“干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