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夹杂着许多威胁。
而白秋岱所说之事,必然会做到,也有这个能力会做到。
晏槐修眉头一紧,应是伤口又开始疼了,现在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衣衫的浸湿。
正欲白秋岱看他伤势严重,要说些什么时,晏槐修下一步后退。
“无论如何,两位阁下救了本王这都是事实。”
他朝着他们两人一颔首,白秋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受完这份礼,再带着人往山上走。
萧长翎在后方低声,“看来师兄,对宋姑娘十分不一般。”
“不知是不是藏有什么呢。”
“就凭她唤在下一声白大哥。”白秋岱回应他,“既受了这称呼,便总想着做些什么。”
萧长翎笑得意味不明,只是摇摇头。
他这个师兄呐,心中怕是只容得下侠肝义胆了。
待他们回到山顶的帐篷,白秋岱在边上扶着晏槐修,看他面色越来越不对,“再忍着点,解药在帐篷里。”
何来解药。
晏槐修头脑昏沉,没精力再多想。
进到帐篷的那一刻,他肉眼可见地愣住。
眼前站着的,不是兵也不是来向他索命的人,而是一张白嫩熟悉的面孔。
是林酒儿。
原来这便是白秋岱口中所说的解药吗。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杂了许多情绪,有不解,有埋怨,也有心疼,最终部化为了平静与不语。
与此同时,她的旁边还站着阿尧,他不敢跟自己直视,低首摸着自己的鼻头。
气氛一时有些沉静。
“我去把这小子给放下来,看着个子不大,还挺沉。”
萧长翎率先打破安静,拎着楠沉往别的帐篷走去。
“帐篷里放置了不少我们路上所带的药物,林姑娘你将就着看吧。”白秋岱也留下几句话,然后带着阿尧一起离开了,将场地留给他们俩。
晏槐修在原地挪不动脚步。
林酒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静静地看着他,只是语气没先前好,“坐着吧。”
“嗯。”
伤口带来的疼痛昏晕感被这冲散不少,他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正是她上一回给他换药时,他所在的位置。
林酒儿按照先前的套路给他换药,眼眸却一时也没有对上过他的眼睛。
这般模样,更贴切的说,像是赌气。
他承认,在看到林酒儿的那一眼,有一种无可遁藏的愧疚感,说不出来的难受,打自心底油然升起,好像很早之前就蓄谋已久了一般。
林酒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猛地一下下手中狠力,毫无预兆的疼痛袭来晏槐修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她可算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但说出的话丝毫没有消气的意思,“怎么就没有疼死你。”
“我。”晏槐修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只得闭嘴。
好像生气了,不敢回媳妇的话,不敢哄,不会哄,在线求助。
他感觉自己完被拿捏死了,一直到包扎完都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一步,晏槐修还是问道,“为什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