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春闻铃鹿惊吓地转过来,看见神木彻蹲在地上捂住下巴时,脸色变得惨白。
“哇!流人!你在搞什么!”
还是第一次听见春闻铃鹿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低着头的神木彻,表情变得灰暗,眉头深深的皱痛都让她心惊。
到底有多痛啊!虽然心里暗暗觉得该。
春闻流人气冲冲地跑上前,将姐姐护在身后对着神木彻说:“搭讪犯最恶心了!离我姐姐远点!”
“流人,他是我学弟!”
春闻铃鹿头疼地看着自己叛逆期的弟弟,但他是在保护自己,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那就是动机不纯的学弟!”
被下了定义。
神木彻手揉搓着下巴,他是故意用下巴去接的,打在脸颊上的话可能会出事,下巴是最稳妥的。
“没事,春闻同学你有一个很不错的弟弟。”神木彻站起身来说,“不过我已经是高中生了,和国中小鬼头扯的话会很丢脸。”
春闻流人眼角一跳:“你说谁小鬼头?高中生了不起?”
神木彻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春闻同学,那到了学校再聊吧。”
“聊什么聊,你再敢乱碰我老姐,我把你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春闻流人的警告落入耳中,像是要捏碎神木彻的骨头一样强烈,也难怪,看见自己的姐姐被一个男生给吓住了,会有情绪是正常的。
神木彻故作害怕的模样,双手摩挲着身体说:“吓死我了,说实在的,我表面上伪装的很诚实,但背地里确实最卑鄙最下流的人,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你的姐姐喔,Hero~~”
春闻铃鹿有些魔怔地歪着头。
他承认了?但是正常人会承认吗?
不对,他根本就不正常吧?
春闻流人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杀气腾腾地瞪着神木彻:“不用你多说,要是再被我看见你和我姐姐走的近,我一定喊人揍你!”
“流人!说了不能打架!”春闻铃鹿头疼不已。
神木彻忽然转为悲伤痛苦的表情说:“春闻同学,我一定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吧,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忘了这件事,这样对我们都好。”
他的话几乎贯穿了春闻铃鹿的胸口,她感到呼吸困难,肌肤红的像火在烧,那两人亲吻的记忆在脑海中也鲜明的重现。
“流人,我们走吧。”春闻铃鹿拉着弟弟的手臂。
神木彻站在原地看着那对姐弟离开的背影,只有那个弟弟时不时地转头看怒视着他,果然是初生不怕牛犊。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弟弟这么可爱?我大抵是病了。”神木彻手扶着额头笑了笑。
过了没多久,樱庭法子就走了过来,将手里的饮料递给神木彻。
“彻,你刚才和谁聊天?”她好奇地问。
“问路的路人。”神木彻笑了笑,“走吧,该去找他们,法子,我们该保持距离了。”
樱庭法子抿了抿嘴说:“我知道。”
步行片刻,一座假山映入眼帘,数只企鹅杂乱无章地叫着,有的躲在假山间,有的将肚皮贴在地上,拍着翅膀笨拙地滑进水池里。
看见了如月千早的身影,还有赶上来的夕湖茜以及藤井孝介。
如月千早正拿着手机,专心致志地给企鹅拍照,每次拍完都要看很久,樱唇微微开阖,从嘴型来看是一直在说「卡哇伊」。
“hoho!!我是一只抱负远大的帝企鹅,一定要走遍世界的冰川!让世界都臣服于我!吼吼吼!”
神木彻走到她身边,缩着脖子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如月千早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脖子怎么回事?甲状腺肿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因为我是帝企鹅。”神木彻低沉着声音,双手模仿企鹅的翅膀上下挥动,“化石显示我最早是可以飞的,但翅膀六十万年前就退化啦,不过我觉得是进化,因为我能在水里游的飞快~~”
“随便你了。”如月千早无奈地收回视线继续看企鹅,嘴角却有着一抹笑意。
“拜托,你一点反应都不给很无聊欸。”神木彻叹了口气说。